樂樂文學網 > 回到2002當醫生 > 258久別,重逢(白銀盟臨淵何羨魚加更20)
    “搞定,小事一樁。”柳小別回來后笑瞇瞇的看著周從文。

    “……”周從文忽然感覺自己從頭到尾都猜錯了。

    “你該不會不是找的車站領導吧。”

    “當然,我又不要車皮,不認識這面的人。再說,就是進去接個人,用得著找什么領導么?”柳小別鄙夷的說道,“給看門的老大爺拿一條中華就行,其實都不用中華,一條你抽的白靈芝就可以。”

    “……”周從文怔了一下,“那剛剛你讓我下樓,不是……”

    “我就去看了一眼有沒有人,有人的話還有中華搞不定的?”柳小別見老大爺打開鐵門,她把手臂伸出車外和他打了個招呼,開車直接進去。

    “要是不行呢?”

    “后備箱還有茅臺和五糧液,總有一樣可以用。”

    周從文真心不擅長這種交際應酬,沒想到自己擔心過的事情在柳小別看來竟然如此簡單。

    可也不簡單,一條中華多少錢?現在自己工資多少?這種“大”手筆也就柳小別能用。

    車開進站臺,老大爺很熱情的上來詢問要接的人在什么車廂。聽說是軟臥,他指引柳小別把車聽到偏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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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從文,我現在很擔心你接不到人。”柳小別趴在方向盤上,側頭看著周從文,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會說話。

    周從文拿出手機,撥打出熟悉的電話號碼。

    “您好,請問哪位?”熟悉的聲音傳來。

    “您好,我是周從文。”

    對面頓了一下,“江海市三院的周從文周醫生?”

    “是,我聽說您要見我,就開車來了,在站臺上。”

    “還有幾分鐘到站,見面聊。”

    周從文關上諾基亞,沖柳小別揚了揚,“喏,就這么簡單,都不用送中華。”

    “我怎么感覺你像是一個騙子呢。”柳小別皺眉,“為了拐賣我設計的騙局。按說鄧主任不認識你,怎么都……”

    “他應該看過我的手術錄像,自然好奇為什么我的水平會那么高。”周從文簡簡單單說了一個事實真相。

    “有多高?”

    “好幾層樓那么高。”

    “你就吹吧。”柳小別撇嘴。

    火車呼嘯進站,不是老式蒸汽火車頭,但是在看慣了和諧號、復興號的周從文眼里,所有都是老古董。

    雖然古老,但真的時代感滿滿,周從文很是懷念,甚至想上去摸一把。

    下車的人們好奇的看著黑色紅旗轎車,他們在猜測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來江海市,竟然有車直接上站臺接人。

    周從文站在軟臥車廂前,嘴角含笑,尋找一臉絡腮胡子、穿著樸素隨便的大師兄。

    下一秒,周從文的笑容便凝固在嘴角。郎心如鐵的他眼角濕潤,有些模糊。

    他想象中的絡腮胡子沒出現在眼前,看見的卻是七十多歲、須發皆白、精神矍鑠的黃老板。他背手弓腰,趿拉著布鞋,和自己記憶中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去……老板“年輕”時候看著挺精神,周從文心里想到。只一瞬間,周從文的眼睛里的淚水要涌出來。

    周從文穩了穩心神,遏制住激動的情緒,快步走上前,習慣性的伸出手,“老板,慢著點。”

    “嗯?”黃老瞇起眼睛,看了周從文一眼。

    周從文一怔,馬上堆起微笑,“黃老,我是江海市三院的周從文。聽說鄧主任要見我,就直接進站臺來接。沒想到,您老人家竟然來了。”

    黃老擺了擺手,自己從車上慢悠悠走下來。

    柳小別一愣,黃老背手弓腰的姿勢和周從文……好像。

    軟臥車廂的乘客不多,在江海市下車的也只有黃老和鄧明兩位。

    有自家老板在,大師兄的一臉絡腮胡子也入不了周從文的眼。他和鄧明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隨后弓腰站在黃老身邊等候差遣。

    這都是習慣性套路,周從文弓腰的角度和黃老別無二致。

    “你剛才叫我什么?”黃老問道。

    周從文有些窘迫,上一世老板老板的叫習慣了……

    “我聽說帝都的教授都稱呼您黃老或者是老板,這不為了親切一點么。”周從文立馬把謊圓上。

    鄧明覺得有趣,認真打量周從文。這個年輕人竟然會認識自家老板?而且見面就叫老板,比自己叫的還親熱?

    臉皮夠厚,有前途!

    “周從文,那是你的車?”黃老看著黑色紅旗問道。

    “是。”周從文躬身,“您這面請。”

    柳小別下車,她把自己當成司機,打開后座車門,手搭在車頂,把面子給到十足十。

    看見柳小別之后,無論是黃老還是鄧明都怔了一下。

    司機見過,會來事的司機也見過,這都不稀奇。

    但像是周從文帶來的這么漂亮、會來事的司機卻絕無僅有。

    不過黃老也沒多看柳小別,背手弓腰,緩步走上車。

    “鄧主任,您請。”周從文提醒自己沒有喊出大師兄,把鄧明也讓上車。

    “周醫生,人民醫院的……”鄧明一句話沒說完,被黃老打斷。

    “小周醫生,示范手術你的助手當的不錯。”

    鄧明愣了一下,隨即醒悟自家老板的意思,他笑了笑,沒再說那面的事兒。

    “謝謝黃老。”

    “還是叫老板吧,剛才看見你的時候總覺得很親切,似乎在哪見過。你在帝都實習的?”黃老問道。

    “不是,我在我們學校附院實習的。”周從文道。

    “那就是有緣分。”黃老淡淡說道,“你助手當的不錯,說說,手術是怎么練的。當助手想要出神入化,可比術者難多了。”

    周從文嘿嘿一笑,“老板,我看過您的錄像,都是跟您學的。”

    對付自家老板,周從文頗有心得。

    老板做過什么,什么時候做的,他門兒清的很。

    黃老點了點頭,“算是有心了,但我得手術錄像……我只做過一臺示范手術,你說說,那臺手術里你學到了什么。”

    這是考校,老板覺得自己在說謊,周從文心里清楚。

    但問題難不住他,周從文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家老板在一年前錄制的唯一一次胸腔鏡的示范手術。

    雖然年紀大,已經過了七十,但自家老板的思維卻并沒有僵化,這是老板和王成發、祝軍他們最大的區別。

    聽周從文的品論,黃老波瀾不驚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