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是真的長見識了。
原來平日里和和氣氣的捕快們,強硬起來,是如此的帥氣!
“剛剛執法的周捕快,簡直迷死人了,特別是他倒數時,那股子霸氣的勁,我的小心肝砰砰直跳。”
“嘔,大哥,你一個大老爺們,別這樣好嗎?”
“大老爺們怎么了,你難道不覺得周捕快帥嗎?”
“嘖……你說的也是,周捕快好帥,我其實心里也是老鹿亂撞,哎嘿嘿。”
四周百姓紛紛驚恐看向說話的兩人,一個個避之不及。
生怕自己沾染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兩名胡子邋遢的男人瞥了四周避開的人群,也不在意,彼此對視,皆仿佛看到了知己般,勾肩搭背走進不遠處一家酒樓。
陳夜也是被這兩人驚的不輕,輕輕抹了把額頭不存在的汗水,也轉身離開人群,回到酒樓。
他的飯還沒吃完呢!
四周百姓見自己敬愛的陳大人都離開了,也紛紛散去。
酒樓內,那三名看戲的官員臉上都帶著不爽。
“這戲碼正上演到關鍵時候,那陳夜壞什么事,簡直影響我的好心情。”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陳夜挺會把控人心,他這出場的時機,直接收獲了一大波的民心。”
“我倒覺得不對勁,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兩個吵架的,也是陳夜花錢安排的戲子,在那演戲呢!”
其余兩人猛地看向最后說話之人,心中猛地一動。
那人若沒提起,他們兩個還不會往這個方向想。
可此時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這個陳夜,花花腸子還真多,怪不得能把陛下留在富山縣,肯定是用這種陰險的手段,蒙蔽了陛下!”
“我倒覺得這是個機會!”
“怎么說?”
“是這樣的,咱們……”
三個人湊到一起,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隨后三人臉上都露出滿意的神色,也顧不得繼續吃飯,丟下碗筷直接離開房間。
急匆匆走路的三人,完全沒有發現,在他們后方不遠處,緊緊墜著兩個小尾巴。
“我滴媽耶,咱倆真是撿到寶了。”
“說的是極,這三人簡直是功勞制造機,咱倆才監聽多一會,下個月俸祿至少漲一成!”
兩名便裝錦衣衛神色興奮,看著前方三人,仿佛看著三棵搖錢樹。
……
……
縣衙內,老許身穿縣令官服,坐在公堂之上肅穆的看著下方跪倒的二人。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小的程琦,見過許老爺。”
“妾……妾身,李氏,見……見過許老爺。”
首飾攤小販和那婦人先后自報家門。
只是婦人此刻早已沒了先前的囂張,身子瑟瑟發抖,整個人仿佛一只鵪鶉,縮成一團。
老許拍了拍驚木,問道:
“你二人因何事,來到這公堂之上?”
程琦俯首道:
“許老爺,我本是商業街上一名首飾攤的小販,今日正擺攤時,這位婦人突然說我首飾的樣式,是偷竊她家商會的造型,羞辱于我,更是將我的攤位掀了,于是我二人起了沖突。”
老許點點頭,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他又轉頭詢問李氏,有沒有為自己辯解的地方。
可李氏此刻早已六神無主,結結巴巴說了半天,卻沒有一句有用的。
老許眉頭微皺,心里有了定數:
“大膽李氏,在富山縣上逞兇斗狠,無故誣陷他人,更是動手毀壞他人財物,違背了富山縣律法第九條,第二十四條以及第六十七條。
現本官罰你賠償程琦所有損失,歸類民事事件,不為你二人記錄檔案,恩怨自行調節,你二人可有異議?”
這起案子沒有什么彎彎繞繞,就是典型的口角沖突升級到肢體沖突,且程琦全程十分克制,令責任判定十分清晰。
老許很快就從倒背如流的律法中,找到相應的條例。
隨著老許的判決說出,程琦沒有任何意義,當即俯首道:
“小的無異議。”
李氏雙眼微睜,好似沒緩過神來。
沒有嚴刑逼供,也沒有亂七八糟的羞辱,就這樣干凈利落給案子定了結果。
這讓李氏有種從谷底直接飄到云端的不真實感。
“堂下李氏,你可是有什么辯解要說?”
老許見李氏跟個木偶似的愣在原地,也沒有發怒,而是認真詢問起來。
李氏猛的一個激靈,回過神,臉上帶著狂喜俯首拜倒:
“妾身無異議,謝許老爺開恩。”
賠點錢而已,她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只要能不坐牢,賠再多的錢,她都愿意。
老許拍了拍驚木,就準備宣布退堂。
這時,一名捕快急匆匆跑進堂內,來到老許身邊匯報:
“許老大,外面有三個自稱朝廷官員的男人,說要來縣衙里旁聽審案。”
“旁聽審案?”老許眉頭鎖緊,“他們誰啊,就莫名其妙說跑來審案,大理寺的還是督察院的?”
那捕快滿臉委屈道:
“我問了,他們不說,還理直氣壯的說我一個小捕快,哪里來的膽子質問他們。”
老許面色漸漸沉了下去:
“來者不善啊。”
當時弘治皇帝跟他說,這段日子富山縣魚龍混雜,讓他多加注意,他就牢牢記在心里。
可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罷了,水來土掩,將來兵擋,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怎么旁聽這起案子。”
老許揮揮手,讓那名捕快下去將三人帶進來。
程琦和李氏跪在地上,一時間有些搞不懂什么狀況。
特別是李氏,她好不容易落個可以接受的罪名,正滿心焦急想要等老許宣布退堂,她賠了錢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出于一個女人的直覺,她感覺自己繼續待下去,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很快,三名身穿錦緞服飾,儀容稍顯威嚴的男人并肩走入大堂。
三人進來后,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起老許。
面對三人的視線,老許面無表情,直視著三人的眼睛。
見老許不卑不吭的與自己三人對視,他們都有些驚訝。
“你就是這富山縣的縣令?區區七品小官,見到我們,為何還不行禮?”
老許嘴角一扯,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你誰啊,就讓我行禮?
跑到我縣衙說要旁聽審案,你們先自我介紹一番,讓本官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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