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手緊緊摟住秦霜,不舍得松手,雖然,遺憾爹地不在身邊,不能陪他一起過生日了,他突然玩消失不回家,恐怕又要讓爹地擔心一段時間,但......如果可以,他想永遠和媽咪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了。
......
江山水榭。
紀寒洲剛進門,便看到,客廳里坐著一個男人,宋南梔也在。
她正在招呼傭人給男人端茶遞水。
紀寒洲的目光徐徐落在男人身上。
易正德。
幾年不見,男人大變模樣,四五十歲的年紀,頭發卻很長很凌亂,胡子拉碴,眉目陰沉。
他的腳邊,立著一只行李箱,里面也不知道裝了什么東西,感覺很沉重,以至于,行李箱的底部邊緣,有些稍微變形了。
半個小時之前,易正德在電話里和他說,他要和他敘敘舊,順帶談一筆交易。
紀寒洲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登堂入室。
看樣子,他是有備而來。
紀寒洲眼中微微掠過懷疑和審視,半晌,他臉上一笑,徑自邁近了幾步,在易正德的對面,優雅閑適地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
紀寒洲身后的保鏢,齊刷刷地舉起手中的配槍,對向了他。
但凡他一聲令下,易正德的身體會瞬間被射穿無數個窟窿。
然而面對這些黑漆漆的槍洞,易正德的臉上卻并無膽怯,完全無視紀寒洲整一支衛隊的武裝。
易正德:“有句話說,來者即是客,紀爺就是這么招待客人,我才坐下,你就放狗咬人?”
紀寒洲面無表情地抬起手示意。
身后的保鏢立刻收槍。
他很清楚,易正德敢堂而皇之和他面對面坐下談判,說明,他有足夠的談判資本。
與此同時,紀寒洲身后的幾個保鏢出于職業敏感,很快察覺到一絲異樣,他們察覺到,男人的衣服里,似乎藏著什么東西。
像是......炸藥的東西。
保鏢立刻走到紀寒洲身邊,附在他耳邊道:“紀爺,這個男人的身上像綁了炸藥。”
紀寒洲聽了,卻不動聲色,而是朝著宋南梔眼神示意。
宋南梔心領神會,正要上樓。
易正德卻突然開了口:“坐下。”
宋南梔步子一頓,臉色僵硬得看向他。
易正德笑了笑,“坐嘛!我又不吃人。我是來和紀爺談生意的。只要紀爺不談崩,一切好商量。”
宋南梔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在紀寒洲身邊坐下。
紀寒洲心里清楚,易正德是想拿一屋子的人當人質,但凡所謂“生意”談崩,全屋人會瞬間被炸成炮灰。
易正德環顧四周,遠遠的,看到客廳里擺放的生日蛋糕,上面豎著一個“5”的蠟燭,他不禁冷笑了一聲:“真是不湊巧,沒想到,今天是你兒子的生日。”
他頓了頓,看向紀寒洲:“不過,紀爺也不希望,你兒子的生日,會同時是他的忌日吧!”
紀寒洲的目光繼而落在易正德腳邊的行李箱——孩子或許就被他藏在行李箱中。
他微微蹙眉,卻很快恢復正色,淡淡道:“你想要什么。”
易正德兩根手指摩挲了一下:“錢,我要很多的錢,越多越好。”
紀寒洲:“你直接開價。”
易正德:“我又不知道你有多少?憑你富可敵國的身家背景,我要是開價少了,豈不是很虧?至于,你愿意出多少,買你的命,買你兒子的命,買你小情人的命,就看你出價是否符合我心意!紀寒洲,我混到如今地步,全都是拜你所賜!是你害得我一無所有,我如今光腳不怕穿鞋,了不起,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墊背!我易正德死的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