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看向秦霜,唇瓣一下子煞白無色:“你......你想怎么樣,你到底想怎么樣!你想報復我是嗎?”
秦霜面無表情道:“你這么愛那個男人,我就得到他的心,再毀了他這個人。我要他淪為我的裙下之臣,之后,再被我棄如敝屣。”
說完,她將手中的針,狠狠刺進她的穴位。
這個穴位,是經脈的營穴,伴隨著蝕骨的痛,宋南梔聲嘶力竭地慘叫了起來。
很快,她的叫聲,驚動了門外的紀寒洲。
“出什么事了?”
“秦霜?開門!”
秦霜即刻收了針,抬起手,在自己手腕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深深一排牙印之后,才不緊不慢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紀寒洲懷疑地審視了她一眼,急急掠過她身邊,朝著宋南梔箭步走去:“南梔!”
宋南梔嚇壞了,一下子撲進了紀寒洲的懷里:“寒洲!寒洲,她要殺我,她想殺了我......”
紀寒洲心生疑竇,回過頭看了一眼秦霜。
秦霜仍舊站在門口,臉上卻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甚至有些委屈:“紀爺,宋小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和瘋了似的,我還在給她扎針呢,她突然一口咬上來,好疼啊。”
她一邊皺著眉頭抱怨,一邊輕輕揉了揉手腕。
紀寒洲目光落在她手腕上,一眼看到她手腕上的牙印。
宋南梔驚叫了一聲:“我沒有咬她!她自己咬的自己!”
秦霜一副氣笑的樣子:“宋小姐,你可別太胡攪蠻纏,我又不是神經病,無緣無故咬自己一口。”
紀寒洲看向宋南梔:“南梔,你怎么了?”
他明顯感覺到,宋南梔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像是什么應激反應。
宋南梔道:“寒洲,讓她走,我不要她給我看病了!我不想看到她!”
紀寒洲:“為什么?”
宋南梔張了張嘴:“因為......”
她躲在男人懷里,余光撇去,便看到秦霜緩緩地走到紀寒洲背后,站定腳步,目光越過男人的肩膀,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仿佛是卒了毒一般,染上幾分意味深長。
紀寒洲背對著她,并無察覺。
宋南梔卻與她四目相對,徑直接觸到她陰冷的視線,嚇得又是一個激靈,本能地朝著紀寒洲懷里縮去。
她不敢說。
她不敢告訴紀寒洲,她就是云染,她沒有死,她還活著!
倘若,她將秦霜的身份抖出來,那么......紀寒洲勢必會從秦霜口中得知五年前的事!
到時候,倘若紀寒洲對她起了疑心,她很難保證自己,能摘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