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驚呼一聲:“媽啊,這就倒了,這杯酒這么厲害嗎?”
埃蜜一笑:“怎么樣,我這算不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呢?”
她上下打量了秦霜一眼,曖昧地拱拱她:“五小姐,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想睡他?所以......才想讓我放倒人家?”
秦霜:“我才沒那么惡趣味。”
她站起身,走到紀寒洲面前,輕輕拍拍他的臉。
男人沒有反應。
秦霜看向埃蜜:“還愣著干什么,幫我抬上車去。”
埃蜜走過來,兩個人忙活了半天,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紀寒洲仍舊紋絲不動。
秦霜:“該死的,他好沉。”
埃蜜:“喝醉的人就像死人一樣沉的。我去叫人。”
......
十五分鐘后。
紀寒洲被抬上了車。
秦霜雇了代駕,坐進了后排,吩咐司機道:“江山水榭。”
說完,她就在他口袋摸排了起來。
很快,她在他褲袋里摸到了手機,小心翼翼地將手機抽了出來。
紀寒洲用的是折疊屏的手機,翻開屏幕,電量顯示只有9%了。
解鎖需要密碼。
秦霜正對著鎖屏發愁,突然,感覺頭皮一僵,似有一雙冷冰冰的目光落注在她頭頂。
她懷疑地抬起頭,卻撞上紀寒洲幽冷的凝視。
他半睜開了眼,直直地瞪著她,瞳孔卻沒什么焦距。
秦霜背脊一涼:“你......你醒了?”
紀寒洲的臉很冷,冷到骨子里去那種。
也不知道,他是酒醒了,還是根本沒醉,還是......真的醉透了,睜眼卻沒有意識。
他不動,不說話,她也不敢亂動,始終維持一個姿勢,就這么趴在他身上,以至于......四肢都有些發僵了。
車內光線很暗。
車子進入隧道,窗外的冷光燈不斷閃過,光影忽明忽暗,更將男人的俊臉,襯出幾分冷冽的氣息。
秦霜的目光突然落在紀寒洲薄削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屬于那種一眼看去,便充滿禁欲感的唇形。
薄,弧度刀削一般,唇色淺淡,真如他的人一般,薄情冷血。
秦霜緊張地吞咽了一聲,試探著問:“紀寒洲,你醒了嗎?”
紀寒洲胸口微微起伏,卻沒有說話。
秦霜抿了抿嘴唇,硬著頭皮問道:“你還記得......你手機鎖屏密碼嗎?”
紀寒洲突然閉上了眼睛,劍眉緊蹙。
隨著體內酒精席卷,他身上的體溫也變得逐漸熨燙。
他無力地抬起手,剝著身上的外套,長指想將襯衫的紐扣一粒粒捻開,然而,或許是醉的太深了,以至于,手不自控地發抖,他煩躁地一把將紐扣扯落。
秦霜看著他的手......
對啊。
他一定錄入了指紋。
秦霜一把抓住他的手,捏住他的大拇指,朝著屏幕按去。
然而,與此同時——
男人的大掌,卻順勢一把掐住她的小臉,將她拽向了懷里。
秦霜重心不穩,倒在他懷里,伴隨著車子一個輕微顛簸,她微微撐了撐身子,借著微弱光線,她才發現......此刻,她倒在他身上。
她的臉一下子被熨得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