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問道:“面做好了嗎?”
紀寒洲將酒重新封存了起來:“面在桌上,趕緊吃完,我讓人送你回家。”
“哦!”
秦霜站了起來,那一瞬間,血液流通,她感覺腳下微微踉蹌了一下,身子竟有些打晃,輕飄飄了起來。
糟了......
她好像喝得有些上頭了。
高濃度的白蘭地就是這樣的。
她明明喝地很慢了,還特地加了冰塊稀釋,但......已經開始打飄了。
紀寒洲見她有些站不穩了,伸出手要扶她:“喝醉了?”
秦霜掙脫他的手,顯然很排斥他的觸碰:“沒有!我沒喝醉。”
紀寒洲縮回了手,就這么匪夷所思地瞪著她。
秦霜掩蓋醉態,勉強穩固重心,朝著餐桌走去,看到桌上擺的面碗,她走過去,歪著頭打量了一眼。
平平無奇的什錦素面,清湯寡水,沒什么特別稀奇之處。
她整整一天沒吃什么東西,餓得燒心燒胃,又貪嘴喝了一杯白蘭地,胃有些難受了起來,看著這一碗面,竟有些沒食欲了。
秦霜坐了起來,伸出手要去抓筷子,竟一手抓了個空。
她朝著筷子看去,感覺頭昏昏沉沉的,視線飄忽不定,竟看到了幾分偏差和重影。
秦霜聳拉著肩膀,趴在桌上,伸出手,終于握住了筷子,緊緊握住。
紀寒洲將白蘭地重新放回酒柜,轉過身,就看到秦霜抱著面碗,正在努力使喚著筷子夾著面條。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后,就看到她的右手攥著筷子,筷頭在面碗里攪拌挑撥著,終于,她勉強夾住了兩根面條,立刻淺淺伸出舌頭,勾挑了一下,將面條咬在唇縫,輕輕夾斷,細細咀嚼了起來。
她低頭吃面的時候,幾率發絲不經意地垂蕩在她的臉側,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蠱。
紀寒洲有些懷疑地瞇了瞇眼睛,繞到她的正對面,隨手拉開了一張餐椅,坐了下來。
秦霜仍舊在和筷子做艱苦斗爭。
隨著酒精逐漸蠶食神經,她的意識,逐漸飄忽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的手越來越不聽使喚了,然而,她仍舊故作清醒的樣子,畢竟,她可不想當著紀寒洲的面,出盡洋相,因此,強撐著,吃了兩口面。
紀寒洲卻是輕笑了一聲。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這是喝醉了,卻還要佯裝清醒。
紀寒洲:“要我喂你嗎?”
秦霜:“我自己沒手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紀寒洲道:“你開車來的,喝了酒,車子還怎么開回去?”
秦霜只顧吃面,不理他。
紀寒洲只好拿出手機,聯系代駕公司。
秦霜吃了一半,實在吃不下去了。
倒不是紀寒洲的廚藝有多么差強人意。
一方面是餓過頭了,一方面,她喝了酒,再突然吃熱騰騰的東西,吃了面,喝了幾口面湯,就感覺有些脹胃,開始反胃了。
秦霜放下筷子,將面碗推了推,腦袋突然“咚”的一聲,失去重心一下子磕在了臺面上。
她疼得悶哼了一聲。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