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瞪著他,一字一頓道:“紀先生,我最后再說一遍,如果,你是來誠心參加我和蘇公子的訂婚宴的,那么,我歡迎你,盡賓主之誼。如果,你是來找什么‘云染’,什么‘紀太太’的,那么請回吧,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紀寒洲攥緊了拳,渾身都在顫抖:“你騙我!”
秦霜扭過臉,不看他。
紀寒洲:“我知道你在騙我!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你現在還想騙我?為什么你還要否認,你明明是她,還是你真的以為,我拿不出證據嗎。”
他深呼吸,朝著她走近一步:“秦長意呢?”
秦霜猛地瞪住了他。
紀寒洲道:“你為什么藏著他不敢見人,是因為,你怕我見到這個孩子,看清楚他的容貌特征,一切就真相大白,你再無辯解余地!”
秦霜不耐煩道:“看樣子,你根本不是誠心誠意來祝福我和未婚夫的訂婚宴的!”
她轉過身,揮了揮手:“安保呢!安保在哪里......”
她話音剛落,只聽到身后一聲兀沉的倒地聲。
她有些詫異地循聲望去,便看到紀寒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秦霜擰了擰眉,錯愕地眨了眨眼睛,一時不知,他是因為傷重暈厥,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楚離驚呼一聲,連忙撲了上去,將紀寒洲小心翼翼地翻過來。
“紀總?紀總?”
他在男人耳邊小心翼翼地喚著。
紀寒洲卻遲遲沒有反應。
楚離躊躇著,想把他抱起,但不知該如何下手。
他根本不知道,紀寒洲傷在哪里,是傷了臟器,還是又斷了哪些骨頭。
他愈發覺得,秦霜是個災禍體質,自從她進入總裁的生活,總裁便開始多災多難,受傷了好幾回,還都是重傷。
楚離不明白,為何總裁為何執念于這個女人。
可即便他跟在他身邊如此多年,他也從未有一刻,真正看清過這個男人,又怎么會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蘇慕卿也走了過來,望著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紀寒洲,怔忡了片刻:“他怎么了?”
秦霜冷漠道:“不會是死了吧。”
楚離驚訝地抬起頭看向她。
就算她不是云染,也不至于說如此冷血的話。
楚離郁憤在心,然而,作為下屬,他卻什么也不能說,只是拿出手機,緊急呼叫救護車。
秦霜煩躁道:“這位先生,麻煩你把他趕緊抬走好嗎。今天是我和蘇公子的訂婚宴,他若是真的死在這里,只會給我添晦氣。”
楚離終于忍無可忍:“秦小姐,請你留點口德。紀總他是......”
秦霜冷冷道:“真有意思,什么叫請我留點口德,你要我留什么口德?他傷成這個樣子,還要來破壞蘇秦兩家的婚禮,你們又是積的哪點德?”
楚離捏緊了拳,悶聲悶氣道:“我看,你根本不是云染小姐,是紀總認錯了人!云染小姐是個通情達理,溫柔善良的人,你和她哪點沾邊?但紀總非認定了,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秦霜打斷了他,銳聲道:“通情達理?溫柔善良?這世上,最是這種人遭人厭,惹人欺。所以,她活該被背叛,活該被拋棄,活該被枕邊人辜負,活該葬身在火海里!”
楚離驚得噤聲。
秦世霖走過來,輕輕揉搓了一下她的手臂:“妹妹,你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有什么樣的主,就有什么樣的仆。”
秦霜只是直勾勾地瞪著楚離:“還不滾?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