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一把死死捂住了她的嘴,語氣里有多了幾分不耐煩。
“宋南梔,安靜點。不想多受苦的話,就什么話都不要問,什么話都不要說。”
宋南梔一雙眼睛驚恐地瞪大,倒也真的乖乖的什么都不問了。
另一個女醫生則忙碌地操作著。
宋南梔只不過瞥了一眼,就大吃一驚。
她雖然不是醫生,卻也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那是連接管,那是采集杯。
他們......…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宋南梔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
半個小時后。
女醫生將宋南梔攙扶下了床。
宋南梔雙手發抖地拉上破了洞的囚褲。
她抬起頭,紅著眼睛,看了看兩個女醫生,想要問,然而,這次不是不敢問了,而是覺得難以啟齒。
她隱約知道,她的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但她并不知道,這兩個女醫生,是誰指派來做這件事的,而那個采集杯里,到底又是誰的東西。
她一概不知。
宋南梔胸口一陣陣起伏,一想到,她的身體被注入了這種不知名的惡心的東西,她便忍不住想吐,卻又什么都吐不出來。
她不笨,知道這種事,對她來說是有好處的。
可她不知道是誰指使的,是誰安排的,而這采集杯的,又是誰的東西。
就是因為什么都一無所知,所以,才覺得不安,惡心。
女醫生道:“宋南梔,你什么都不用問,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什么都不需要去考慮,你只需要知道,有人要救你的命,至于,你有沒有這么好的命,還是要看你自己了。”
她朝著宋南梔走近了半步,壓低聲音道:“這事兒能不能成,不一定,誰也沒有辦法保證。因為很多限制,所以,我們只給你做這一次。能不能有,就看你的命好不好了。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你做過的事,等上了法庭,最輕也是無期,弄不好是要判死刑的。如果你命好,這事兒成了,你就自由了。”
宋南梔鼻子一陣陣發酸:“我能知道,這是誰的嗎?”
女醫生道:“你不需要知道。”
說完,她輕輕地為宋南梔整理好褲腰帶,帶著她走出了醫務室。
門外,兩個管教站在門口,問道:“她的身體如何,有婦科病嗎?”
女醫生道:“很健康,檢查下來沒有任何問題。”
管教:“好的,那就辛苦醫生了。”
兩個女醫生笑著和管教寒暄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宋南梔被押回了房間。
回到通鋪,她照例被銬了起來,管教便離開了。
羈押了那么久了。
她也逐漸習慣用這種不舒服的姿勢睡覺了。
一開始,她的手被銬在窗臺上的時候,她很不適應,感覺一只手被吊著睡覺,很難受,很不自在。
如今,卻已經開始習慣了。
自由離她,已經變成很遙遠的事了。
她做夢都想恢復自由,甚至想過,如果有一天,她能重獲自由,她會做些什么。
如今,似乎自由距離她,只有咫尺之遙了。
宋南梔卻突然覺得迷茫了。
她現在只想知道,是誰在背后幫她脫身,是誰想出這種辦法,是誰要救她的命。
是......
紀寒洲嗎?
會是他嗎?
可明明是他親手將她送進這里,又怎么會幫她恢復自由身呢?
莫非,之前那一出,是他故意演給秦霜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