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愈......”
她忍不住默念出了這個名字。
之前,關愈逼她讓出兩個孩子撫養權的時候,就想拿宋南梔的事拿捏她。
他很懂得,對于她而言,什么是死穴,若是這么看來的話,這件事,極有可能是關愈在背后搞的名堂。
這么想想......
她突然有些懊惱。
當時接到秦世霖的電話,她惱火過了頭,以至于不分青紅皂白,沒有邏輯地揣測他。
難怪......
她看到他看她的眼神,充滿失望。
他也一定沒想到,她會把他看得這么卑劣。
而且......
她當時也夠口不擇言的。
趙晨利:“關愈?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紀先生的舅舅。”
秦霜點了點頭。
趙晨利:“你怎么突然提到關老先生了?關老先生在S市,可是很有名望的。他是關家人,關家,和紀氏又是很親近的關系。所以......你說這件事和他有關系,我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呢?你說,若是紀先生這么做,站在他的立場,或許有他該這么做的理由。但事實上,我不認為這件事和紀先生有任何關系。”
秦霜不以為然:“為什么?你有證據撇清他的關系嗎?”
趙晨利道:“秦小姐,我就這么說,如果紀先生想要保全一個人,他有一萬種手段,根本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在當初,他就可以拒絕把宋南梔引渡回國。他大可以把宋南梔留在國外,憑他的實力,轉移國籍是第一手段,沒必要,排演這么大一出戲,你說對吧?”
不一會兒,菜全部上齊了。
趙晨利立刻要了一碗白米飯,猛猛地扒了一口。
秦霜卻沒有動筷,只是看著趙晨利吃菜扒飯。
她見過的警察,大多數都是這種,不拘小節的,吃飯吃的又快又香,或許是出任務的時候,沒有什么時間吃飯,等到終于能吃上一口熱飯了,已經是餓了整整一天了。
趙晨利見她不懂筷,問道:“怎么了,是不符合胃口嗎?”
秦霜搖搖頭:“我不是很餓,你先吃。”
說完,她也拿起筷子,隨便嘗了一點。
直到耐心地等他吃完,秦霜才又開口問道:“所以,是我誤會他了,這件事,真的和他沒有關系。”
趙晨利隨手抽了一張紙巾,胡亂地擦了一下吃的油光光的嘴唇:“這一點我無法和你保證什么,但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猜測,我感覺,這件事和紀先生沒有關系。因為,我們作為警察,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推斷一件事,首先會考慮基本的行為邏輯。他做這件事,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目的是這個,那么達成什么目的,對他來說意義是什么。這就好比,一個殺人犯想要持刀行兇,他要么是去超市里去買一把,要么是從家里帶一把,絕對不會說,是半路闖進誰家去搶劫一把刀,再去行這個兇,不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