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利的臉色極其復雜。
他不明白,宋南梔為什么要這樣想不通,之前她犯下的罪,或許不足以真的讓她被判死刑,但她竟然做出這種窮兇極惡的事,這樣只能說明,數罪并罰,她死刑是逃不了的了。
雖然,他只是一個執法者,并非是審判者,但他對刑法的審判,也有些把握。
宋南梔若是被抓捕,那么死刑是肯定跑不了的。
而且是立即執行,沒有爭取緩刑的可能。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的宋南梔,已然變成了一個極其兇險的份子。
一個明知道,從醫院出逃,等同于逃獄,逃刑。
她又連接襲擊醫生和護士,死一個傷兩個,說明......
她已經歇斯底里,徹底失控了。
一個失控的人,流落帶社會上,那就是一個不定時會引爆的炸彈,會隨時做出報復社會的事。
這種弄出人命的案子,已經十分重大了。
換言之。
趙晨利都有些擔心,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被責任連坐。
趙晨利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栗。
他有點懷疑,宋南梔是不是瘋了,不是病理上的瘋,而是精神變態,完全瘋狂了。
也就是說,她對人生絕望了,所以從醫院逃走,或許是想要報復什么。
作為刑警,分析一個兇手,要先分析動機。
她襲擊醫護,從醫院潛逃,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趙晨利看向紀寒洲:“紀先生,我覺得,接下來,你保持警惕比較好。宋南梔一定是徹底失去理智了,她能做出這種事,接下來,她會做出其他事,也不用見怪了。”
紀寒洲道:“我能看看案發現場嗎?”
趙晨利微微蹙眉:“可以是可以,不過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了,你只能站在警戒線之外看,否則很容易破壞現場。”
紀寒洲道:“好。”
趙晨利領著紀寒洲走到病房門口。
病房外的走廊,被攔起了防護線。
遠遠的,紀寒洲看到病房里,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
紀寒洲還是想不明白:“醫院里這么多人,她是怎么行兇,怎么逃出去的?”
趙晨利道:“事發的時候,醫院已經門禁了,很多醫生護士都下班,只有值班人員,其他病房的人,也都休息了。這名被襲擊的護士,原本是守在門外的,之后被宋南梔叫進了病房,被襲擊之后,她便離開了病房,護士站的人看到她一身是血的從病房里走出來,要上前阻攔,她便用筷子襲擊了那個上前阻攔的護士,然后從逃生通道下了樓。”
紀寒洲:“之后呢?”
趙晨利道:“她下樓離開住院部大樓,一個值班醫生吃了夜宵正巧回值班室,被她從身后襲擊......據我所知,那名醫生,也是負責為她做清宮手術的醫生。”
頓了頓,他看向紀寒洲:“那名醫生原本沒有看見她,是宋南梔主動襲擊的。她當時嚇壞了,什么人也沒看清,直到警報鈴響起,宋南梔才離開了,她躲在角落,看著她離開,都不知道她是誰,之后通過監控才辨認出來。”
紀寒洲:“離開醫院之后,她就下落不明?”
趙晨利點點頭:“是的。她離開之前,從值班室拿走了一套醫生的常服。我們已經將那份衣服備錄系統,也已經封鎖了S市各個通往省外的交通卡口,也在一一排查路過的出城車輛,希望能盡快找到她。”
紀寒洲道:“S市還有許多港口,設置警備了嗎?”
趙晨利點點頭:“放心,紀先生能想到了,我們早就想到了。”
頓了頓,他道:“紀先生,沒什么事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如果兩天后,我們還沒能查到宋南梔的下落,那就說明,她已經不在S市了,我會及時聯系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