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見過這么“會做生意”的人。
他這一套,和搞壟斷沒什么區別。
事實上,薄晏卿接管紀氏這幾年,壟斷了不少生意。
而且,這個男人的生意做的很精明,就算是反壟斷法,都對他沒有辦法。
但凡他要做任何生意,一定是先入局,亦或是,像這樁生意,用高額投資,先截斷生意,之后,再通過強大的資方背景,拉注投資,而他,大多數都是以最小的投資,擭取可觀的回報。
這本生意,他只需要投5億,就能擭取5億,也就是說,順利的話,第一季度就能回本,之后是純利潤。
而且,對于他而言,整個風險,也只存在5億罷了。
大部分風險,都轉嫁給了長河。
秦霜算是領教到了。
薄晏卿,是真正的資本家。
薄晏卿道:“秦副總,在想什么?”
秦霜放下手機,看向了他。
喝了點酒,她也算平靜了,因此,語氣也心平氣和:“不知道,薄總是畢業哪個大學,又是誰,教薄總這么做生意的?”
薄晏卿淡淡地掀起唇角:“我這么做生意,不好嗎?最終獲利者,不是秦副總您嗎?”
秦霜瞇了瞇眼:“什么意思?”
薄晏卿道:“我是紀氏代理總裁,這門生意,投資,獲利,都是和紀氏有關。我只不過是拿年薪的,最多一點分紅。但,我如今為紀氏博得的,未來,都是屬于秦氏兩個小公子的。我這么理解,沒錯吧?”
秦霜臉色微滯:“你......”
他竟然知道紀寒洲的遺囑內容?
這可是兩家的商業機密。
難道......
是紀家的人和他提起的?
他既然是紀氏的代理總裁,那么,紀家的人,他一定也接觸很深。
又或者......
他雇了商業間諜,擭取了遺囑內容,所以,才對遺囑內容知道的如此清晰。
薄晏卿道:“秦副總不用露出如此疑惑的眼神。我既然接管紀氏,那么,關于紀氏的一些內幕,我自然也是了若指掌的。所以,秦副總,你不用和我如此錙銖必較,我也不過是為兩個小公子服務而已。”
秦霜道:“紀氏的繼承權,的確是在我兩個兒子手上,但到那一天,還有太久的時間,這么久的時間內,紀氏會發生什么變數,誰也不確定。或許,還沒等到我兩個兒子繼承紀氏,紀氏就在你手上破產了,也不一定。”
薄晏卿:“秦副總對我很沒有信心嗎。”
秦霜道:“像你這種野心家,我不相信你會為了和你沒有血緣關系的公司,鞍前馬后衷心效勞。紀家為什么把遠洋集團交到你手上,是否掂量清楚,我不知道,我也管不了。紀氏和秦氏是兩家,和我沒關系,所以,我沒有立場評斷你,但我不寄任何希望于一個外人。”
她的想法很簡單。
紀司衡和秦長意,的確是紀氏未來的繼承人。
可他們如今還不滿十歲。
等到他們正式繼承紀氏,還要再過十幾年。
說白了。
如今的生意場,日新月異。
今天是有頭有臉的人上人,未來哪一天,一夜之間倒臺的跨國大企也大有存在。
高處不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