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司衡道:“他哭鼻子了,很傷心,也很自責。”
薄晏卿挑眉:“為什么自責?”
秦長意嘟著嘴不說話。
紀司衡道:“因為他說,你是因為他死的。”
薄晏卿:“并不是。任何一個父親,保護自己的孩子,都是責任。”
他頓了頓,道:“所以,和你沒有關系。”
秦長意道:“總之......你沒死就好啦。”
紀司衡道:“既然你沒死,那為什么,這四年......都沒有你的音訊?”
他甚至改名換姓了。
薄晏卿道:“原本是不想回來的。我想,秦家的人,沒有人愿意見到我吧。過去的恩恩怨怨,一概留在過去好了。”
秦世宇:“那你為何又決定回來?”
薄晏卿道:“因為紀氏。”
紀寒洲“死”后,根據遺囑,紀氏是高薪聘請了代理總裁的。
但一年下來,財報很難看,不管是書面上,還是賬面上,都很難看。
甚至,紀氏的股東會都一度很悲觀,感覺,紀氏離了紀寒洲,恐怕未來是難以生存了。
雖然紀氏家大業大,但也正是因為,紀氏太過龐大了,一旦出任何問題,覆傾也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
薄晏卿道:“紀氏的未來,是留給兩個孩子的,若是還沒等到他們長大,紀氏就倒了,豈不是很好笑。”
頓了頓,他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所以,我回來了。”
他看向秦世宇:“秦家的人,一定很不歡迎我吧。”
秦世宇道:“我妹妹已經完全不記得你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薄晏卿:“你覺得,我會不知道這件事嗎?”
秦世宇擰了擰眉,突然反應過來:“是你......是你讓季霖催眠了她的記憶!”
薄晏卿垂落眼簾:“我以為你們早該想到。季霖是我私交最好的朋友,我和他說,如果可以的話,讓她忘了我。他學過催眠,他的老師,也是國際催眠大師,恰恰,記憶催眠,也是他擅長的領域。他告訴我,催眠無法洗去一個人的記憶,但是可以通過催眠,封存許多回憶。”
說完,他勾了勾唇角:“她不是忘了我,她只是記不得我了,而已。”
忘記,和記不起,是兩碼事。
他還存在她的記憶中。
他的名字,他的過去,他的故事,他的臉。
只不過,這些記憶太深了,她想不起來。
所以,她看到他,是一種很陌生的眼神。
就好似......
他們過去,沒有任何故事。
秦世宇道:“那你呢,既然她忘了你,你為何又要介入她的人生?”
薄晏卿:“我不懂你這話的意思。”
秦世宇道:“你截了秦氏新能源的生意。那個項目,原本是秦氏的,但被你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