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不好了,阿姨做噩夢了......”
薄晏卿皺了皺眉。
他走到病床邊,亮了壁燈。
柔和的壁燈下。
他看到秦霜的臉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冷汗不停沿著額角滑沿而下。
她不停搖著頭,有氣無力地夢囈著:“不要......不要......紀寒洲......”
一聽到這個名字,薄晏卿如遭雷擊一般愣住了。
她怎么會叫這個名字?
她做什么噩夢了?
她不是不記得他了嗎。
既然如此,為何,她做夢時,竟會叫出這個名字。
薄晏卿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眼看著她越發輾轉反側,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夢,可常人做了噩夢,很快就會自己醒過來。
可是,她無論如何輾轉反側,都醒不過來。
薄晏卿走過去,輕輕地捧著她的臉:“秦霜,醒醒。”
小沐沐見了,也爬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搖晃著秦霜的手:“兔媽媽,醒醒!兔媽媽......”
“啊......”
秦霜發出短促的叫聲,猛地睜開眼睛。
可是,一醒過來,她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是,看到薄晏卿憂慮卻擔心的臉,尤其是他的臉近在咫尺,讓她有了些驚嚇。
“你......你干嘛!?”
這句質問,卻弄得他一時怔忡,哭笑不得:“什么?”
秦霜道:“大半夜不睡,你跑來我床前干嘛?”
她本能地扯了扯被子。
哪怕她知道,他是她前夫,之前他們也一定有過親密的肌膚之親,可離都離婚了,她睡覺的時候,可沒穿內衣......
薄晏卿見她似乎有些避嫌的樣子,也識趣地后退了一步。
等到他和她保持一定距離了,她才淡定下來。
可她很快便發現,她竟睡出了一身冷汗。
“沐沐過來敲門,說你在做噩夢。我走過來的時候,聽到你......”
他說著,喉結滑動了一下。
秦霜一頭霧水:“聽到什么?”
薄晏卿道:“聽到你一直在念一個人的名字。”
秦霜:“什么名字......”
薄晏卿有些懷疑道:“你不記得你做什么噩夢了嗎?”
秦霜有些驚訝:“我做噩夢了嗎?我不記得了啊......”
薄晏卿:“是嗎。”
難道,她做什么夢,都不記得嗎。
不過,正常人一般都不會記得自己夢到什么。
可是......
他明明聽到,她一直在喊那個名字。
秦霜追問道:“你還沒說清楚呢!你說,我在念一個名字,什么名字啊?”
薄晏卿思慮再三,最終,只是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我沒聽過這個名字,很陌生,所以,自然不記得了。”
秦霜道:“我做噩夢了嗎......我一點都不記得,我還奇怪呢,我睡得好好的,你為什么要吵醒我。”
小沐沐道:“阿姨,你真的做噩夢了,我快被你嚇壞了。”
秦霜道:“呃......對不起......”
雖然,她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
這種事之前也發生過。
有一次,她帶著小司衡和小長意出門旅游。
半夜,小司衡也將她推醒過,還問她是不是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