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錚問:“總裁是懷疑訂婚宴的一切,都是莫問聯合葉微瀾設的一個局嗎?”
總裁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和寧小姐的訂婚宴被毀得徹徹底底。
雖然他們的人已經費了很大的勁,把這件事封鎖掉,沒有流到網絡上去。
但整個帝城上流社會都知道了,總裁英明了那么多年,現在卻淪為他們眼中被女人欺騙的笑話!
顧沛霆沉著色,眼神嚇人:“葉微瀾和莫問,可能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真的,葉微瀾,你真的死定了!
......
“阿嚏!”
葉微瀾從花店里出來,懷里抱了一束白菊,連續打了幾個噴嚏。
上車,她將白菊花輕輕地放好,啟動車子出發墓園。
顧老爺子去世倆周年,去年的今天,她是和顧沛霆一起去拜祭的。
當時她還在顧老爺子的墓前,偷偷許下愿望,希望老爺子保佑顧沛霆快點看到她的好,愛上她,從此之后她和顧沛霆相敬相愛,白頭到老。
沒想到一年過后,她已經恢復單身,心境大不同以前。
到了墓園停車場,葉微瀾將車子泊好,拿起花束和一個精致的點心盒子走了上去。
她前腳剛走,那輛幻影后腳就到。
顧沛霆同樣拿了一束白菊花,一個精致的點心盒子,步上去。
一前一后地來到顧老爺子的墓地。
看見墓前端正地站著的那抹俏影,顧沛霆腳步頓了一下。
幽眸深沉下去,走到她的身后。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頸脖處,細致地打量了幾眼,視線順著她優美的頸線往下,看著她瘦削的直角肩順延至背部的漂亮曲線。
這么看著,跟莫問的背影,的確非常吻合。
葉微瀾正在回憶著顧老爺子的過往,當年如果她不是偶然的機遇下救下顧老爺子,就不會認識顧沛霆,錯愛了這個男人那么多年。
不過,她不后悔自己救人的舉動,這不單是她的使命所在,也是生而為人應該做的事情。
突然,背脊一涼。
葉微瀾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去,被近在咫尺的某人的臉,嚇了她一跳。
如果不是他臉上那副深沉似海的表情特別地生動,她會以為她見鬼了!
“顧沛霆,你走路怎么沒有聲音??”葉微瀾開腔便懟他。
顧沛霆盯住她,目光比表情更深不可測:“怎么?做多了偷雞摸狗的事,特別容易心虛?”
葉微瀾被他嗆得愣了一下,然后好笑:“顧先生,你這是在影射你自己?”
顧沛霆冷哼:“在爺爺的墓前,我不跟你計較。”
他繞開她,肩膀幾乎是擦著她的肩而過。
將白菊花和點心盒子放下,這才發現,墓前已經擺放了同樣的東西,就連點心的塊數和種類都一模一樣。
“很意外,你竟然還記得爺爺喜歡吃什么,我以為,你現在已經費盡心思去討好你的未來婆家了。”
顧沛霆諷刺地道。
葉微瀾看著他蹲下,給爺爺上香恭敬的姿態,說出的卻是令人可氣的話。
“顧老爺子對我很好,我早就把他當成自己的長輩,他的事情,我自然記得。”
“不過,我也很意外,你竟然還記得今天是爺爺的忌日,我還以為你沉浸在溫柔鄉里已經找不著北了。”她毫不豪氣地反諷。
她以為,這個時候他理應在醫院陪著寧若欣寸步不離,所以不會來了呢,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他!
顧沛霆神情微僵,偏過臉用眼角余光冷瞥她。
站了起來,對著爺爺的墓前,恭敬地鞠了三個躬。
然后轉身,視線鎖緊她,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將她看穿:“你是真的不知道昨天晚上訂婚宴上發生的事?”
葉微瀾一怔,心漏跳了半拍。
她怎么感覺他好像發現了什么?
“我當然知道,一定不太順利吧?要不然你也不會跑到我家門口發瘋!”她裝作糊涂。
顧沛霆性感的薄唇咧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一個人,無論隱藏得再好,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葉微瀾眼底泛起波瀾。
“你到底在說什么?顧沛霆,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腦子壞掉了?”葉微瀾堅撐到底。
顧沛霆收起他質疑的眼神。
“若欣昨天晚上,割腕自殺了。”他突然說。
葉微瀾臉上露出詫異,他為什么要主動跟她說這個?
寧若欣自殺的消息,被他封鎖住了,難道他就不怕她說出去?
“欠你的,她已經還掉,所以,不要再搞小動作了,我的容忍已經到了限度。”
葉微瀾頓了幾秒,終于明白過來。
原來,他陰陽怪氣地說那么多,就是為了讓她不要再起訴寧若欣?
憑什么?因為寧若欣被揭穿謊言鬧自殺,所以他覺得她已經夠慘了?
“很抱歉,起訴她的事我不會放棄的,我要看到她公開對我道歉,承認她當眾詆毀我,否則,她下次還敢。”
話不投機半句多,葉微瀾對顧老爺子躬身:“爺爺,改天我再來陪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