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真心話,只是氣話你都聽不出來嗎?”她生氣地解釋,語氣也重起來。
“那我剛才說的也是氣話,你也聽不出來嗎?”顧沛霆反問她一句,把她問得啞口無言。
倆個人相視著半晌,她說:“那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她轉身往沙發那邊走去,誰料,纖腰一緊,被他霸道地拉了回去,被卷進他堅實溫暖的懷抱里。
“我要聽你說,你不是在盤算著隨時離開我。”他垂頭,在她的耳朵命令。
畢竟她要走的話,許澤那邊一定會無條件地接應和幫助她。
她最近跟他好,會不會純粹只是為了令他放松警惕,然后找個好的時機逃之夭夭?
這個可能性哪怕只有萬分之一,他都不放心,必須要聽她親口保證。
葉微瀾怔了一下。
他以為她在猶豫,低頭,輕輕地咬了咬她的耳垂,以作懲罰。
那濕濡的感覺惹得葉微瀾渾身輕輕地顫粟了一下。
她投降了,說道:“我現在肯定是不想偷偷離開你的。”
顧沛霆對她的答案不滿足,挑起俊眉:“所以,你是想光明正大地走?”
葉微瀾:“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顧沛霆注視著她,雖然氣還在,但眼神底下的寵溺卻是掩飾不住:“好,你說。”
“首先,孩子的確是你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事情的吧?”
那天晚上在‘夜色’,他喝得大醉,她被騙進了他的包廂,然后他就......
想起那混亂激情的一夜,她臉紅耳熱。
顧沛霆:“嗯,要不然呢?孩子還有可能是誰的?”
他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像是個陷阱?
“對啊,孩子還有可能是誰的?你覺得還有可能是誰的?”葉微瀾沒好氣地反問他。
顧沛霆性感的薄唇勾了起來,低頭,忽然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口。
“我為那天晚上瘋狂而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我道歉。”
那個時候他真的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
“可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正是因為我,我才會情不自禁犯了錯。”
強來是他的過錯,是他的罪,他無論如何都會補償她的。
但還好,那天晚上的人真的是她,而不是寧若欣。
葉微瀾神情一顫:“所以......不可能,事后你還喊她的名字!”
說起這個她就惱火。
顧沛霆蹙起俊眉,他喊了寧若欣的名字?
可他細想起來,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因為誤會她和許澤的關系而破防,其實他是在吃醋吧,只不過他以前不愿意承認罷了。
“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也不跟你計較。”她說。
顧沛霆又微微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口:“謝謝夫人你的寬宏大量。”
葉微瀾心底一甜,繼續說道:“后來我知道自己懷孕了,曾經猶豫過要不要把孩子生下來,但這件事我沒有糾結多久,很快我就決定,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至親,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我必須要生,哪怕我一個人,我也有責任和能力去養活他,我已經做好了當一輩子單親媽媽的打算。”
她說到這里,他的眉頭不由得又皺起。
但這是因為他心疼和內疚。
她獨自一個人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他還在一心一意地幫寧若欣尋找名醫。
殊不知,寧若欣這個人滿嘴都是謊言,還冒認她才是那天晚上在夜色跟他一起的人,讓他因此而答應負這個責任,要娶她進門。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說著,輕輕地吻在她的眉心處。
憐惜和呵護、還有深深的內疚之情,洋溢于表。
葉微瀾繼續說下去:“后來,你和寧若欣解除婚約,你說喜歡我、希望我給你復合的機會。”
“老實說,那個時候我真的不相信你的話,也不相信你這個人、更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是真是假,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呢?”
顧沛霆低頭,這次是直接吻住她的唇,纏綿地深入地吻她。
他似乎在用這份熱烈和激奮的情緒來告訴她,他對她的感情絕對不是一時興起。
這份愛的火苗,已經蓄在他的心澗已久,是他自己一直沒有察覺,是他被自己對她可笑的偏見和誤會被蒙蔽了而已。
他霸道地索取著,直至她快要呼吸不過來,軟軟地癱在他的懷里站都站不穩。
直至他感覺再這樣下去,這個吻將要無法收場了,才舍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