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手?全英國真的會有人愿意幫你做這種事情?”埃爾文的神情變得有些玩味起來,“或許只有當年黑魔王的余黨會有這方面的想法。”
“不用試探我。”法利安聳了聳肩,“當年我們家可是堅定地站在正義的一方,從沒與那位有過什么實質上的聯系。再說現在活蹦亂跳的食死徒也就只有那個西里斯·布萊克了吧。”
“你難不成要找他?”埃爾文瞇起了眼睛。
“怎么可能,這家伙現在可是焦點,魔法部的人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雖然說要論對阿茲卡班的熟悉程度沒人比得過他,但現在又有誰能找到他?就算真能找到他,我也是肯定也是直接向魔法部舉報啊,你知道他的賞金是多少嗎?”
“以你的身份難道還看得上那筆加隆?”埃爾文問。
“我父親的錢是我父親的錢,我的是我的。”法利安說。
“明白了,富家子弟的獨有‘勵志’方法,聲明自己要與長輩的財產做切割以此證明自己的能力。”埃爾文說,語調中帶有些許的諷刺。
“切割?為什么要切割?”然而法利安一副很是莫名其妙的樣子,“除了我和奧莉,老頭子又沒有其他直系血親,等他作古之后財產又能留給誰?”
“哦?”
“我父親對我從不吝嗇,一般都是任我和奧莉開口,真正的問題是花他的錢就等于要直接告訴他我們在做什么事情,而你總不可能把一切事情都向長輩一一報備吧?”
埃爾文微微點頭,這算是引起了他的些許共鳴。
“所以說,還是用自己的錢更舒心一點,我倒是有自信和那個西里斯較量一下,但前提是要能遇得到……呃,話題有些扯遠了,我們剛剛說到哪來著?”
“幫手。”埃爾文提醒道。
“找黑魔王的余黨是不可行的,也不可能用加隆讓某個魔法部官員幫忙,畢竟那可是阿茲卡班。事實上整個英國確實很難找出一個愿意在這件事上幫我們的巫師。”
他停頓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找英國人?”埃爾文問。
以國際眼光看待問題,思路一下子就開闊了很多。
“沒錯,事實上對阿茲卡班感興趣的人可是不少的,這個可以交給我,我應該能聯系到一個比較厲害的人物……”法利安說。
“能對那地方感興趣的恐怕都不是什么良善人士吧?你們洛薩里奧家能接觸這種渠道?”埃爾文不動聲色地問道。
“又有幾個高級巫師能算是絕對的良善人士呢?”法利安聳了聳肩,“雙方各取所需,只要遵守契約精神,就可以合作。”
埃爾文不置可否。
“具體的準備和計劃安排都可以交給我,你只需要等待即可。”法利安很是自信地說。
“可是我并沒有說要答應啊。”埃爾文淡淡道。
潛入阿茲卡班,并且目標只是獵取幾只攝魂怪,本身就是瘋子才會做的事情。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法利安有些無奈。
“我主要還是有一個疑問。”埃爾文道。
“請直接說。”法利安做洗耳恭聽狀。
“你表現的實在太過熱心了,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目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法利安笑了,“簡單來說只不過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好奇心而已,我這人真不喜歡乏味的生活。”
“你對阿茲卡班的秘密感興趣?”
“我主要是對魔法部的底褲顏色感興趣。”法利安眉毛一挑。
“也就是說,你覺得魔法部的某一條底褲就在阿茲卡班。”
“這不是很明顯嗎?”法利安一攤手。
這似乎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眼前的這個家伙難道對魔法部有想法?
“那么我暫時對這個計劃表示加入意向。”埃爾文說,很是注意自己的措辭。
潛入阿茲卡班,這聽起來極為瘋狂,但并不是沒有可行性。
雖然說那座巫師監獄的守備力量必然非常強大,但島上除了囚犯,絕大多數應該都是攝魂怪,人類獄卒的數量相對較少。
畢竟按照魔法部的公開文件,讓攝魂怪看守阿茲卡班、并默許他們將囚犯作為食物,這種做法本質目的是減輕維持一座正規監獄的財務與人手壓力。
而只需要面對單一種類的敵人,麻煩程度自然會低很多。
這或許也是西里斯·布萊克能夠逃走的原因所在。
就算因為出了個逃犯而導致駐守阿茲卡班的人類巫師變多,但埃爾文實際上已經是和魔法部的“正規軍”交過手了,除了那個黑皮膚的金斯萊·沙克爾,其他戰斗巫師給他的壓力并不算大。
所以根據現有信息,這個計劃的危險性應該是在他承受范圍之內。
那就可以試一試。
如果那個猜測不經過確認的話,他會寢食難安的。
反正現在也只是表示加入的意向而已,只要發現法利安提供的計劃有不合理性或是出什么岔子,他都可以直接不留情面的退出。
“合作愉快。”法利安伸出手,和埃爾文握了一下。
“奧莉肯定是會幫我們的,但要物色其他的幫手需要時間、”
“需要多久?”埃爾文問道。
“這個就說不準了,總不至于還能寫個招聘廣告登出去吧?”法利安說了句玩笑話。
埃爾文并沒有笑,像這樣高危險性的行動,必須搜集足夠的情報、做好足夠的準備,既需要制定詳盡的計劃,同時也需要等待時機。
這些都需要足夠的時間。
所以應該是不可能在蘇烏埃內教授的課題開始前就能進行,畢竟還剩四天不到。
“我們總要確定一個聯系方式,以方便互相通知。”法利安看向埃爾文,隨后嘆了口氣,“你肯定是不愿意建立我們雙方之間的直接通訊渠道,是嗎?”
埃爾文點頭。
除了貓頭鷹之類的信使之外,巫師之間當然是有更方便更直接的通訊手段,只不過因為施法難度或是花費高昂而并沒有像信使那般普及。
不可能說普通社會的人類都普遍用上了移動通訊工具,巫師們卻只能用原始的信件進行交流。
但無論是信使還是其他的直接通信渠道,一旦建立就意味著會把自身的方位完全暴露給對方,因而除非是絕對信任的關系,一般不會采取這種方式。
英國的貓頭鷹可以將信件準確地送到絕大部分的普通巫師手中,因為數百年來英國魔法界已經形成了一個穩定的社會,普通巫師既不需要隱藏自身的位置并且大部分人也不具有這方面的能力。
而對有天分的巫師來說,讓貓頭鷹找不到自己并不是什么難事。
法利安折中了一下方案,提議給埃爾文一個傳感器,當傳感器發熱的時候就代表有事情要和他商議。
但還是被埃爾文拒絕了,理由是就算拿了傳感器,他也不可能隨時帶在身上。
法利安無奈了,最終雙方確定了一個最原始的聯絡方式:口信。
以麗痕書店為中轉站,傳達口信的人員就定為店員薩莉小姐,為了不嚇到這位無辜的薩莉小姐,還必須用上暗語。埃爾文需要每三天傳送到麗痕書店一次確定有無新的口信。
這樣的聯絡效率可以說是極其低下,但基本也算是安全性最高的。
“你這家伙,搞得就好像全世界都要害你一樣。”法利安忍不住吐槽。
埃爾文不作回應。
“你們一家看起來不像是英國本土人?”他突然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父親出生于意大利南部的西西里半島。”法利安沒有隱瞞,他似乎是想以坦誠的態度來讓埃爾文放下些許戒心。
埃爾文不動聲色,看來洛薩里奧家族的勢力范圍不只是在英國境內。
他站起身,準備告辭,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吉德羅·洛哈特,這家伙應該是主要受到了你們家族的恩惠吧?”
“沒錯。”法利安點頭。
“我有點好奇,既然是想推出一個作家明星,又何必選洛哈特?他的施法能力有大問題,卻又自我感覺極好,僅僅是在霍格沃茨的一年就數次接近穿幫,我想一直都是你們家族在安排人給他擦屁股?”
“確實,洛哈特那家伙的位置換誰來都沒問題,不過他至少也算是能帶來些收益,算是有苦勞吧。”法利安輕描淡寫地說:“當然之所以把洛哈特包裝成這樣,主要是因為家父和某個大人物打了個賭。”
“打賭?”埃爾文一愣,這確實沒想到。
“那位大人物的名字不太好說,不過賭約的內容是關于世人的愚蠢程度,我父親說現在的魔法界已經變了,一個完全不會魔法的人也可以混的風生水起,成為其他巫師仰望的人上人。”
所以超人氣作家、史上最迷人微笑、世人眼中的傳奇巫師吉德羅·洛哈特僅僅只是一個賭約的產物?
這個世界真實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么說來你父親贏了。”埃爾文回過神來說。
“并沒有。”法利安聳了聳肩,“賭約的內容是洛哈特能不能當上魔法部長。”
埃爾文沉默了一會兒,“這么說來,我本質上在這賭約方面是幫了你父親?”
如果沒他的話,吉德羅·洛哈特在霍格沃茨恐怕是要洋相出盡,能否平安度過一年都是問題。
“可以這么說,洛哈特是私自答應去霍格沃茨任教的,父親對此很是惱火。”法利安說:“我們費了很大代價,才使得斯萊特林學院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答應給予洛哈特有限的照應和幫助,至于其他的教授,甚至都不愿意給我們回復。”
難怪斯內普會愿意幫助洛哈特分擔高年級黑魔法防御課的教學,讓他只需要糊弄低年級的學生,這顯然不是出于憐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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