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眾人笑聲漸歇，楊副總裁才默默的開口道：“我就是你嘴里那個啥也不是，只會給員工畫大餅的企鵝音樂新副總裁。”
這話一出，凡星三人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睛不自覺睜大看著楊副總裁，表情有些不敢置信。
我擦，他不是陳老師的朋友嗎，怎么搖身一變變成企鵝音樂的新副總裁了啊。
看了看低頭喝咖啡的陳老師，再看看那一直瞇著眼的楊志，凡星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
“咳咳，那個服務員，咖啡別忘多放點糖，我喜歡喝甜的。”凡星回頭對前臺招呼道。
庫我狗酷的兩位領導，也是雙眼四處亂瞟，假裝在看風景，就當剛才什么也沒發生過，場面一時滑稽不已。
“這個…好巧啊，沒想到你居然在這。”凡星嘿嘿一笑開口道。
“一般巧，幸好我在這，不然的話我還不知道你背后怎么埋汰我呢。”楊副總裁手指敲著桌子，看著凡星哼哼一聲說。
而凡星在短暫尷尬之后看了看身旁兩位同盟，反正話都已經說了，現在退縮更顯得沒底氣。
只見凡星心一橫，接過服務員的咖啡開口道：“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們企鵝本來就是我說的這樣，我也沒撒謊啊。”
“今天我就是為了陳老師新專輯而來，你們企鵝開什么條件，我們全跟！”
這話一出，楊副總裁看著突然硬氣起來的凡星都愣住了，別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尷尬的腳趾抓地，不敢抬頭看人了。
丫的他第一次見到當面被人戳穿，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家伙，你們網一云的高層都像你這樣嗎？
不止楊副總裁，就連另外兩位領導此時都是滿臉驚呆，滿是敬佩。
好家伙，你是真的勇啊，跟你合作果然沒錯，我看好你，跟他們企鵝拼了！
而楊志見狀也是甩開膀子，既然如此，他楊志也不藏著掖著了，誰怕誰啊。
“你們還好意思說話，還拉踩我們企鵝音樂，你不看看自己那播放器，都被人叫做網抑云了。”
“陳老師跟你們合作，那評論區還能看？”
凡星聞言頓時反駁道：“那時網友們有感而發，怎么能說是我們的問題，你們音樂評論區好？”
“一堆復制粘貼怪，一點誠意沒有，就跟你們企鵝一樣，虛假得很！”
陳安見兩位都要打起來了，端著咖啡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縮了縮身子。
他以為真實的商戰，兩邊互相派出商業間諜，不擇手段獲取合同，用黑客攻擊對手。
現實中真實的商戰，兩邊副總裁貼臉對噴，瘋狂拉踩對面，指鼻子互罵。
“放屁，怎么你們就是真情實意，我們就是復制粘貼，你個老雙標。”
“你們網一云，就是讓你這種領導帶壞的！”楊志瞪大眼睛道。
“狗屎，你們企鵝那風評都啥樣了，還跟我扯這個？”凡星呵呵一笑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們能給到的東西你給不了陳老師，我們企鵝的宣發跟渠道是全網最大的，你們怎么比啊。”
“甚至你們有些簽約藝人，當初還是借助我們的渠道宣發，你難道不知道嗎？”
“既然如此，陳老師為什么不直接簽我們？”
楊志拋出一個重磅條件道。
確實楊志說的是真的，別看他倆在這噴的歡，但大廠之間都是有合作的，互惠互利嘛。
凡星知道在這個點上說不過，轉而開口道：“別在這忽悠人了，我就說你只會畫大餅一點沒錯。”
“就陳老師的知名度，需要你宣發嗎，粉絲們都是追上門想購買專輯。”
“別說你企鵝，就算陳老師簽約一個小網站，陳老師的粉絲都能把小網站干崩潰你信不信，之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
“你企鵝渠道再大，對陳老師來說也沒用，還在這忽悠呢，陳老師一時反應不過來，我還能反應不過來？”凡星嘲諷一笑道。
陳安正悠哉的喝著咖啡看熱鬧，這話一出頓時愣住了，這話說怎么聽上去不像是好話啊。
“你…”
楊副總裁一時語塞，凡星說的確實是事實。
以陳老師的名氣，根本用不著宣發，只要在微脖給個地址就行，但是多宣發宣發也沒壞處啊。
“我們能給陳老師專輯便利性，陳老師需要的任何東西我們都能給，專輯制作費用我們也全掏了。”
楊志開口道。
“我們也能，陳老師你需要什么盡管說，不就專輯制作費用嗎，有什么。”凡星往椅子上一靠大氣的說。
相比版權費，那專輯制作費用簡直九牛一毛，連零頭都用不上，這算什么，整的他網一云好像掏不起似的。
“好，你網一云跟我比錢是吧。”
“你們出一億五千萬是吧，我們企鵝一億六！”楊副總裁豪爽的說。
在開會的時候他們就決定了，可以因為任何理由簽不到陳老師，但唯獨不能因為錢！
比砸錢，他企鵝還沒怕過誰，而且他們已經預料到這個場景了，就沒準備一點五億真的能拿下陳老師。
“還一億六，我一億七。”凡星開口道。
“一億八。”楊副總裁淡淡的說。
“我跟你一億八。”凡星一拍桌子道。
“行，那也別一億八了，兩億，你接著跟！”楊副總裁同樣一拍桌子道。
這話一出，凡星看了看身旁兩位合作伙伴，頓時啞火了。
他們這次頂天預算就是一億八，萬萬沒想到企鵝勢在必得，已經開到兩個億了。
倒不是說兩個億他們拿不起，而是他需要回去開會商議，光靠他自己根本做不了這個主。
而且這哪里是兩億，合同都是三年，一簽就是六億，這簡直創下了業界新紀錄了。
企鵝開價到這里，大有你敢跟我還加的趨勢，凡星知道，自己三人這趟是白來了。
就算自己回去，公司決定繼續加，等自己這一回去，陳老師這邊合同都簽完了，你就算能拿出兩個億有屁用啊。
“你小子，我就說你們企鵝不是什么好人。”凡星嘆了口氣抬眼望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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