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琉月齊面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他這到底算是運氣太好還是運氣極差呢？
只不過……琉月齊并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么巧合的事，幻殤能出現在他身上，絕對不是什么巧合！
“前輩！敢問幻殤的這些特性有多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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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問，我也沒法給你一個確切的答復。我離開這方世界已經太久太久了，但是這些秘密在當年是有人知道的，至于有沒有流傳下去，那也不好說！”
聽到這個答復，琉月齊心里有了計較。
幻殤多半是被之前來過這里的那人種在他體內，因為人妖之子實在太過罕見，那人估計也是歷盡千辛萬苦才尋到自己這么一位“幸運兒”！
這里，琉月齊突然想起東方月曉所提到的天規。
天神為什么禁止人妖結合？
為了阻止人妖之子的誕生！
當時自己還納悶，天神吃飽了撐的為什么要阻止這玩意呢……
現在算是知道了！
因為幻殤！
只有人跟妖的后代才能獲得幻殤的認可，而禁止人妖結合，就從根本上解決了幻殤給天神帶來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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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是用來對抗天神？
講道理，天神無數年的沉淀，就算有了幻殤，僅憑一個人的力量又如何跟實力龐大的天神相對抗？
“對了！有一點忘了告訴你，幻殤的作用不僅僅體現在單兵作戰。”
就在琉月齊胡思亂想的時候，遺跡主人的聲音卻又一次出現了：“等你第四境之后，幻殤就能給周邊之人提供特殊的增幅效果！類似于一種領域。”
“領域？”
“嗯，由于當初我創建幻殤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抗衡天樞，所以幻殤領域的效果其實非常單一，那就是……在幻殤的領域之中，由天樞所產生的神靈之力是無法起作用的。”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效果……”
“……”
琉月齊陷入沉默。
“看你這副樣子，好像一點也不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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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那么一點兒吧，這樣一來，不就正好解釋了……我存在的意義嗎……”
“有一說一，我喜歡你的樂觀！嗯……用我們這邊的話來說，應該叫佛系，對吧?”
“我還能怎樣呢？畢竟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終歸還是有道理的。”
“我擦，當個工具人也算有能力啊……九轉大腸食不食？”
“……”琉月齊苦笑著搖了搖頭：“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這工具人是不是還挺重要的，畢竟沒有我他們的計劃是不是直接失敗了一半……”
“你這么一說，比起那些在前面充當炮灰的工具人，你的地位還算挺高的……”
“而且啊……我現在跟三只妖精都發生了關系，早就已經為天地所不容，遲早也要跟天神干上，這波肯定不虧……”
“……”
兩人不約而同地再一次沉默下來。
這般沉默，沒有持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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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中傳來遺跡主人略顯慵懶的聲音：“算了吧，相遇既是緣，我身為幻殤的創始人，也不愿意看到它成為別人的累贅。既然如此，我也該幫你想個法子擦屁股……”
“嗯……這樣吧，我給你兩個路，當然，我這人比較講道理啊，你不像走這兩條路有其他更舒坦的路也行，當我沒說就好。”
“……”琉月齊輕輕一笑：“前輩直言吧。”
“首先第一條路……放棄幻殤！”
聽到這四個字，琉月齊心中一凜。
放棄？這玩意能放棄？
“你如今所面臨的一切困境均源于它，只要舍棄這份力量，就沒你啥事了，我說的可對？”
想了一會兒，琉月齊道：“前輩，幻殤能不能舍棄自然是您說了算，但是……幕后之人策劃了這么久，我放棄幻殤豈不是破壞了他們的計劃？能跟天神對著干，那最起碼也有第五境的修為，我一個小小的第二境修士，該如何承受他們的報復？”
“當然不是讓你簡簡單單的放棄，肯定要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才是，否則你直接自殺不就好了，有我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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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你錯了，你現在可不是什么岌岌無名毫無背景的小修士，人的本質是社會關系，你不能老看你自己……比如，你看看你旁邊睡得這位……看上去有些中二但不否認她確實很漂亮。主要是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里，有她護著，你就算只是個凡人，也能夠避免這世間八成以上的災禍了吧！”
小雨……
琉月齊面色復雜的看著身邊熟睡的姑娘。
若是把幻殤交給她……會不會為她引來災禍？
“其次，幻殤已經認主，在你死之前肯定是沒法脫離的，所以你得死一次！你死都死了，還怕那些報復干嘛？”
“啥？”琉月齊愣住：“我還是得死啊？”
“那么問題來了，在你看來，什么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死亡？”琉月齊思維發散開來：“若是放在修真世界，魂魄散了才叫真正的死亡吧，肉體是可以重塑的。”
“枉你是個穿越者，思維還停留在這個層面……”虛空中的聲音有些無奈：“腦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也就是說，一個人意識散掉無法重聚，那才算真正的死了！而在這方世界，意識是保存在‘魂’中的，也就是魂魄魂魄，魄可以重塑，但魂不能丟！記憶和意識不能丟！”
琉月齊眨了眨眼，仔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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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殤是跟你的魂魄緊密相依的，光毀掉肉身，幻殤依舊還是你的東西，就算你的魂魄藏到天涯海角，終究會被那些人惦記著！而我，有辦法散掉你的魂魄，解放幻殤的同時還保留你的意識，后面在為你重塑靈魂，肉身的話……就比較簡單了，隨便找個湊活湊活得了！當然，這得看你的那些妖精對象們滿不滿意了，畢竟重生之后，你的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
“本座這一招金蟬脫殼之法對你來說還是比較合適的，畢竟你也算是個佛系的性子，重生之后只要你的幾個對象不嫌棄你，你依然還是你，佛系的過完這一生沒問題！”
不得不說，這人的提議確實讓琉月齊有些心動，但是……
“靈魂都換了，光保留意識跟機器人有什么區別？”
“嗯……從某種角度來說，沒區別，你就不算一個活人了！”
“那我選擇第二條路！”
這一次，琉月齊沒有有猶豫，直接回答道。
而琉月齊的果斷似乎讓那位遺跡之主有些沒想到，沉默了好久才問道：“為何？”
“可能是因為我的思想比較死板吧，我接受不了清兒，小白還有小雨對著另一具身體跟我說話，我相信她們也不一定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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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扯別的了，前輩，您還是說說第二條路吧！不知前輩還有沒有其他高見？”
“至于第二條路，倒也簡單……走我的老路唄！”
“老路！”聽到這里，琉月齊來了興致：“前輩何意？”
“當年我也是擁有過幻殤的男人，那你想想為什么沒有人利用我來對付天神呢？”
“這……莫非當時的天神一族都被前輩殺光了？”
“那你現在見的那些天神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
“……”
“當時也是有天神存在的，我創造幻殤只是為了對抗天神，并不是想把他們消滅干凈！而之所以沒有人能夠算計我，拿我當工具人，那是因為……我足夠強大！”
“那時天地之中，我想殺誰，誰就得死！當時的我想滅掉天神根本不需要他人的幫忙，他們敢利用我，我不開心回頭就給他們滅了！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擺脫工具人的地位！”
“說白了，當你擁有幻殤之時，你便成了時代的樞紐！這時的你，也只有我說的這兩條路……要么變強，要么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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