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顏感覺自己身體里的血液都涼透了。
看著葉天的臉,她眼前又浮現米娜倒在血泊里的樣子。
他分明就是殺人的兇手。
卻仗著自己有一個好家世,在這里有恃無恐,把做過的惡當成談資一樣說出來。
不過林希顏想了想,也能理解葉天為什么會這么說了。
一個思想長殘了的豪門小少爺,又怎么可能會害怕報應這種東西。
他怕是巴不得自己手上再多幾條人命,在學校里宣誓他的王權。
這樣,就不會再有人違背他的心意,做出讓他不高興的事了。
但是林希顏不會管他高不高興。
有權有勢又怎么樣?只手遮天又如何?
只要她想討公道,也會有千百種辦法。
她放下手中的器械和棉簽,端起一旁滿滿當當的酒精瓶子,毫不客氣地對著葉天的傷口澆了下去。
冰涼帶著刺激性的液體澆在破了皮的地方,那些沒有皮膚保護的組織很快就像千百只螞蟻在啃噬。
葉天再也忍不住,疼的哇哇亂叫。
他連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心疼又痛恨的望著自己痛的火辣辣的手臂。
惡狠狠地看向了林希顏。
他臉色一陣扭曲,對著林希顏破口大罵起來。
“賤人!你想干什么?謀殺嗎?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胳膊弄壞?
我告訴你,我的胳膊要是壞了,就是賣了你全身的器官,放干你全身的血,你也賠不起!”
林希顏理所應當的開口。
“我這是在給你消毒,你的傷口要是不消毒會感染,我這是為了你好。”
“你放屁!”
葉天目眥盡裂。
“你剛剛還用棉球來著,哪有人會給人消毒把酒精全倒下去?
我看你分明是不想活了!你這個賤人!你罪該萬死!”
他又一連串罵了許多臟話,仍然火氣未消。
林希顏聽了卻沒什么感受。
等葉天罵罵咧咧的半天,她不咸不淡地提醒他。
“不止傷口上有細菌,你嘴巴里也有細菌。
要是你執意繼續這么說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給你的嘴巴也消消毒。”
說著,林希顏當著他的面,晃了晃手中剩下的半瓶酒精。
那純透明的液體看似沒有什么威懾力。
但那痛苦的滋味葉天剛才可是真真切切感受了一遭。
葉天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么也沒想到林希顏這個像是小白花一樣的女人,下起手來這么毫不留情。
而且,他平日里在學校里都是橫著走,根本沒人敢招惹他。
現在碰到了硬茬子,葉天一時CPU都快要燒了。
他覺得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所以眼前的女人才會這么光明正大的挑釁自己。
剛剛他還以為林希顏是故意引起自己的注意,才這么油鹽不進。
現在想想,只怕是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葉天哪里能忍受這所學校里有人挑戰他的權威。
他黑著臉威脅她。
“你好大的膽子,敢跟我這么說話,還敢對我下手,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么對我?”
林希顏毫不客氣的開口。
“我管你是誰,在女性面前開黃腔,就該得到教訓。
你以后再見到女性的時候,我奉勸你對她們尊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