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連續幾天沒有睡好覺了,不想跟他過多糾纏,“明日送你見官。”
洞內的人還是不罷休,見她軟的不吃只好來硬的,“我知道你是白府的千金,你若是送我去見官,我就說是你勾引的我,到時候別說你的名聲,就連白府也跟著蒙羞,你最好現在把我放了,不然,我讓你這臭娘們好看!”
說實在的,受害者有罪論從古至今都是存在的,而這個時代則更體現的淋淋盡致。
“那巧了,我還嫌白府的名聲不夠臭呢。”白杳杳笑說,然后轉身回房休息。
胖男人頓時愣住了。
原身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父愛,趙姨娘和白珊珊更是找著機會就欺負她,她就是在這樣日日壓抑的環境下過完童年。
本以為長大遇到了值得托付一生的郎君,卻不想也是一個渣男,輕易拋下她后,便出去自立為王,成立了吳國。
既然緣分讓她穿越到原身身上,那她就有義務讓那些欺負過原身的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
第二天一早,尚吉比以往早來了一個時辰。
尚吉剛一進門,就看到在地上發抖的胖男人,他半睜著眼,全身上下都是通紅一片,雙手更是被反扣在背后,被柳樹枝系的緊緊的,還有一根繩子系在他脖子上,而繩子的另一頭,握在白杳杳手上。
像極了,牽小狗。
“這……”尚吉說不話來。
白杳杳從一旁跑來,微微喘著氣,她以前在警局,每天清晨跑十公里像沒事人似的,如今換了一個身體,反倒喘上了。
她換了換氣,“你來的正好,幫我做個人證。”
三聲擊鼓之后,她們被帶進衙門。
白杳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明白,以及人證物證都擺在眼前,李大人聽過、看過之后,也確認了真實性。
只是李大人甚少接到此類案件,并非從未發生過騷擾事件。
相反,男子騷擾未出嫁女子的事件層出不窮,但卻無一女子來報案,對女子而言,這案子贏了或是輸了,女子的名聲都算是盡毀了。所以哪怕真的有女子受了欺負,都會選擇自己忍下來,又或者直接嫁給施暴男子,以保全自己的名聲。
李大人倒是有些欣賞眼前的姑娘,他質問胖男人,“羅賓,你可認罪?”
羅賓像個瘋狗,胡亂咬著,身體還不斷的打著寒蟬,“我冤枉啊!大人,要不是這女子勾引我,我怎么會大晚上去找她,這女子就是嫌我給你的錢太少,才出言詆毀我。”
“胡說,明明是你三番五次騷擾杳杳,還把杳杳家的門鎖都砸壞了。”尚吉越聽越氣憤。
羅賓回頭就吼尚吉,“你這臭娘們……”
“閉嘴!”白杳杳狠瞪了他一眼,一聲呵斥下,不光羅賓嚇壞了,連旁邊來湊熱鬧的人,都楞的不敢講話。
哪里曉得,這個女孩怎么這么中氣十足。
她在警局呆久了,往往罪犯喋喋不休的時候,一聲呵斥是最有用的,久而久之,嗓門也就越練越大了。
白杳杳恢復一如既往的淡定,轉身問了羅賓一句,“好,你既然說我勾引你,那么根據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你說說,我是怎么勾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