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福嘆了一口氣,“若倉竹林是個將相之才也就罷了,可他整日圍著女人轉,毫無才能不說,還是病秧子。要不是蝶之喜歡他,我絕不會提拔他。”
“哥哥,此事也不能由著蝶之,她還小,不懂守活寡是什么滋味,以后明白了,指定是要后悔的。”慧嬪深有體會,圣上有那么多女人,長夜漫漫,她何嘗不懂守活寡是什么滋味。
貴福點頭,“如今倉絕是眾望所歸的儲君,我自然會讓蝶之嫁給倉絕,所以現在,我們必須要幫王皇后一把,吹了倉絕與白杳杳的婚事。”
“哥哥,準備怎么做?”慧嬪道。
貴福見今日貴金目不轉睛的盯著白杳杳,便早就有了主意,“小金,你喜歡白杳杳對吧?”
貴金懶散拒絕,“那又怎樣,三哥也喜歡她,我是不會搶他的女人的。”
“可他們還未結婚,怎么算是搶他的女人?何況皇上也并未下旨,說白了,以白杳杳的名聲來說,這門親事是成不了的。”貴福一步步的攻陷他,“再說了,你若是生米煮成熟飯了,你三哥那么疼你,以后還能真不理你?”
他知道倉絕面冷心熱,雖然愛擠兌人,可他若是有個什么難處,倉絕總是第一個伸出援手的。
貴金沒有說話,只是不再搖晃手中的茶杯。
——
王皇后很貼心的給每個祝賀的貴客都安排了房間。
花園的拐角有三間房,白杳杳住在拐角第二間,白珊珊在第一間,白麗麗在第三間,剛好她就住在兩人的中間,所以一舉一動都盡量放輕,以免又惹來白珊珊來找麻煩。
她倒不是怕了白珊珊,只是手臂上的傷口似乎格外疼痛,她沒有力氣在和白珊珊爭個什么,好在她總算到了房間。
可剛進去,靜悄悄的環境,讓她不禁警惕起來,輕聲喚了小玉的名字,沒有任何回音。
按道理,這里是皇宮,小玉沒有資格到處亂跑,她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剛要往門外跑。
一個冰冷的大掌將她的嘴巴捂住,耳邊傳來熟悉的低沉聲,“我的老板娘剛才好威風啊!不知又惹了多少少年郎。”
身旁的女子絲毫沒有掙扎,反倒是地上“滴滴答答”的聲響,讓人心慌起來。
血順著白杳杳的手臂不斷往下流……
闞老板有些慌了,連忙抱起白杳杳去床上躺下。
他簡單的說了兩句,便挽起袖子,利落的撕開了她手臂上的袖子,“你的傷口需要包扎,恕我無禮了。”
白杳杳渾身冒著虛汗,還不忘吐槽一句,“你什么時候有禮了?”
冰涼的手指再次碰到她的手臂,那股寒冷侵入骨髓,那雙蒼白的冰冷的雙手,再次觸及到她的記憶。
這次,她將他手臂上的疤痕記在了腦子里,她不信世上還能有人,會有同樣的淡藍色的疤痕。
“啊。”白杳杳吃痛的輕叫了聲。
傷口處的結痂已經全部裂開,血止不住的流,闞老板也沒有多話,抓著她的手腕,拿出隨身帶的藥粉,傷口處均勻的撒著,很是細心。
闞老板見她疼的微微發抖,卻半聲不吭,從心里開始佩服這個女孩。
白起的這一鞭子又狠又深,甚至已經見了骨,哪怕是一個男人都會疼暈過去。
從御花園走到后花園怎么說也有半個時辰,她一聲不吭的走回來,也是需要強大的意志,難以想象她平時在白府吃了多少苦。
看來皇宮別院處處都是苦命人。
“喂!”白杳杳沒喊疼,倒是記起他剛才說的話,“你別真把我當成什么老板娘了,那只是形式上的,而且那是你摔了我的玉佩,是你欠我的,我是你的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