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像是進了一個大蒸籠,渾身都在發燙。幸好現在沒有鏡子擺在她面前,不然看到自己紅透的臉頰,該有多尷尬。
她整個人緊張的不行,一開口聲音都帶點啞,“他們走了,你可以起來了。”
倉竹林帶著壞笑,“你上次給本王取暖,衣服都脫干凈了,也沒見你這么害羞,現在怎么看都不敢看本王?”
“能一樣嗎?”白杳杳不服氣了,惱羞成怒道:“上次還不是為了救你的命,能顧得上別的嗎?”
不對!
白杳杳突然意識到什么,倉竹林上次明明陷入昏迷了,為什么會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白杳杳驚訝道:“你!”
“是。”倉竹林歪著嘴,笑得格外放肆又張揚,“本王從頭到尾都沒有睡。”
白杳杳從他的笑容中,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迅速撩開倉竹林的袖子。
那右手臂上一抹淡藍色的疤痕,刺激著她的神經。
他果然是玉春樓的闞老板。
“看到了。”倉竹林的笑容越發魅、惑,“這可是你先動的手。”
“什么?”
一個濕熱的吻,像個戰士一樣掠開她的唇齒,是大力的、勇猛的、是沒有任何反抗余地的。
他的眼里只有掠奪、占領,仿佛從地獄而來的力量,誘、惑你去更遠更深的地方。
且不容絲毫質疑。
溫潤如玉的倉竹林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那個侵略性極強的闞老板。
一夜溫存后,白杳杳徹底無眠了。
燭光還燃著,見證著他們剛才發生的一切,她望著天花板發著呆,陷入一片茫然。
她喜歡的到底是溫潤如玉的倉竹林。
還是,神秘莫測的闞老板。
一只手再一次將她擁入懷中,“睡的好嗎?”
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可眼前的人卻換了一種身份。
白杳杳愣著神,問了一句,“我只問你一件事,我娘的死與你有關嗎?”
她能感覺到他的手慢慢收回去。
難道……
倉竹林強制固定住她的頭,將她的目光分毫不差放在他身上,“沒有,本王從來敢做敢當。”
那日,孟恒看到那譚木盒子上的符文,望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很顯然,這句謎語與她有關。
孟恒不愿說出來,大概率是打開奇書可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若是倉竹林是為了得到奇書毫無底線的人,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他想要占領怡和確實難上加難,可他也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只要他直接打開奇書,便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他并沒有。
或許是不愿意傷害她。
“我相信你。”白杳杳道。
溫存許久后,他們收拾好東西,趁著官府的人還未當差,準備立即趕回營帳。
他們剛出門不久,白杳杳突然想起什么,甩開倉竹林又跑回去,“我有東西掉醫館了,我回去拿一下。”
李清原看到白杳杳又折回來,先一步說:“你怎么回來了?昨天的一千兩就是休息一晚的錢,可不包含早餐啊!”
……
“我是來拿八王爺下個月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