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竹林直接一拳打在李清原臉上,一聲怒吼驚了所有人,“朕要你讓他站起來。”

    眾人的心顫了一下,誰也不敢在說話。

    哪曉得李清原也不是好惹的,他平時雖然嘻嘻哈哈,可真有人指著他鼻子罵了,他也能把別人氣的七竅生煙。

    李清原起身,吐了一口血水,似乎氣笑了,也跟著大吼道:“倉竹林,你好笑嗎?你還當自己三歲小孩?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是什么人?你一句話能起死回生,還要大夫干嘛?你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你讓你母妃復活啊?”

    倉竹林的臉色大變,顯然他母妃就是他的雷區。

    “你說什么?”

    李清原扯扯自己的衣服,提著嗓門嚷嚷了又一遍,“說什么?我要你去復活你母妃,跟我這嚷嚷什么?你不是無所不能嗎?”

    倉竹林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了,白杳杳總不能看到他們兄弟反目吧。

    她只好沖在李清原面前,擋下迎面而來的這一拳。

    那一拳直接把她打懵了,一瞬間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她仿佛就是一臺收不到訊號的收音機,明明還沒有拔電源,可偏偏聽到耳里的全是雜音。

    有了好一會兒,耳邊才漸漸恢復音響。

    李清原氣的直爆粗口,“你是不是傻啊?這他媽誰還會在挨他一次打?我肯定會躲開啊,你在這里擋一拳做什么?”

    白杳杳沒有作聲。

    而旁邊還有一個懵了的人。

    倉竹林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仿佛他也被打了一拳,瞬間清醒過來。

    李清原指著倉竹林鼻子罵道:“你別以為你現在是新帝了,我就不敢打你了,不是你情緒不好就可以牽連到別人。”

    旁邊的人,無一不打著寒蟬。

    自從新帝登基,還沒有人敢這么大膽,指著新帝的鼻子罵,哪怕他們之前是兄弟,新帝也不會允許有人來挑戰他的皇威吧。

    白杳杳也同樣擔心,剛要起身攔住他們時。

    倉竹林卻走了,他低著頭也難掩愁容,大批人馬也跟在倉竹林身后一起離開了。

    寢宮里一下子變得遼闊起來。

    李清原丟了一瓶藥給她,“也就一拳的事,問題不大。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了。”

    她也不客氣,“我要你現在還。”

    “什么?”

    “救好他。”他指著倉絕道。

    ……

    李清原憋著一口氣,哪個大夫不想救人,要不是他實在束手無策,又怎么會輕易說放棄。

    他們一個個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像好是他不愿意救人一樣。

    看在莫石剛才為他擋的那一拳情分上,他決定先問問清楚,“你與他什么關系?”

    若真說有什么關系,倉絕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不能這么說,“一杯酒的情誼。”

    李清原看她也是重情義,好生解釋著,“不是我不救,生死之死不可逆轉,何況能活已經是萬幸了,還想恢復如初是不可能的事,我又不像尚家那樣練邪術。”

    這話像是突然點醒了她。

    “我先走了。”她頭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李清原一個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