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并不僅僅只是一個身份,也是代表了是他唯一的妻子,任憑后宮三千,可終其一生的也只有妻子能相伴終身。

    倉竹林即便是裝,也裝了三年。

    這三年的后位,寫的也是白杳杳的名字。

    可如今,這名字要換人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么上心,究竟是為公還是為私。

    她尷尬的笑了笑,“陛下是九五至尊,不管為公為私,在下都有義務保護陛下,不讓任何人威脅到陛下。”

    倉竹林一直盯著她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總覺得心里是毛毛的。

    也許是自己心里有事,每每看到他都會覺得有點心虛,索性干脆不看了他了,繼續低頭捶著他的腿。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怎么讓周抹茶回心轉意。

    誰知,倉竹林像是看透她的想法一樣,也不太抬頭,默默的說一句,“女子比男子更重情誼,也更難忘記情誼,若非自己寒了心,絕不會輕易放棄。”

    白杳杳愣了愣,抬眼看他,他似乎是隨口說的一句話。

    這句話倒像是提點,又像是他的真心話。

    他的神情很淡定,手頭上仍然在奮筆疾書,若不是聽到他那熟悉的音色,還以為剛剛不是他說的話。

    是啊!倉竹林已經摸透了女人的心。

    重情是所有女人的通性,哪怕再堅強的女人,可也有柔軟的一面,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這么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吧。

    一直到后半夜,倉竹林睡下了,她才下了班。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根本睡不著,索性直接出了宮去找尚吉。

    后半夜的夜格外的黑,沒有路燈的街道顯得格外冷清,偶爾有幾個打更人來回轉著,這才散出一點淡淡的燭光。

    誰曾想,就在這么一個大夜里,他居然遇到了倉將。

    他穿著一身黑衣,在這烏黑的后半夜,她甚至差點沒看見他。

    她不知道他從哪里來,又要往哪里去,只知道,這半夜三更的能夠遇到。

    除了預謀還是預謀。

    白杳杳直接了當的說:“吳王在這里等了很久吧,或者說,這么多天吳王一直守在宮外,辛苦了吧!”

    “本王就喜歡跟聰明說話。”倉將很自信,可緊接著,他的神情變得低落,“本王沒有辦法了,事關本王唯一的摯愛,也只能日日的在這里等著莫元首來此了。”

    白杳杳也懶得計較,倉將是怎么查到她的行程,只是覺得好笑,男人的感情總是這么不堪一擊。

    每句話說出來都跟放屁一樣。

    也許是想到倉竹林的無情,她心里的那一絲怨念全部拋向了倉將,絲毫沒有給倉將留一絲面子。

    她笑道:“唯一摯愛?我記得吳王的最愛不是倉國的皇后,現在的唯一摯愛變成周國公主了?這換人速度也是夠快。”

    倉將愣了一下,隨后坦言。

    “你真的與本王的一個朋友很像,她說話也是這么直接了當,從來不拐彎抹角。”

    “怎么?嫌我說話難聽,還是嫌我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