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杳杳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她并不是驚訝倉將為什么會這么做。

    而是疑惑,為什么這些人有點什么,就喜歡在身上紋身啊?

    痛是一回事,更多的是尷尬吧,誰能保證一輩子只愛一個人,被后任看到了怎么解釋?

    也難怪周抹茶會突然對他死心的。

    倉竹林那句話還真是說對了,外在的壓力根本不算什么,人要是心死了,才真正的放棄了。

    本來就是沒有回應的愛,現在看到人家胸口上紋的其他人的名字,換了是誰都不好想吧。

    這可笑的倉將,現在還要上演一出追妻火葬場的戲碼。

    白杳杳又問:“你剛才說,我的藥丸研制好了嗎?”

    尚吉的八卦魂又來了,“等等,可別轉移話題,我看倉將這人也是有勇有謀的,你難道不想……”

    “不想!”白杳杳白了她一眼。

    “你別說的那么肯定啊,難道你從沒有愛過他嗎?那么帥,那么有氣質的人,你能不動心?”

    “我就沒心。”

    ……

    這一波涼水,徹底將尚吉的八卦魂澆滅。

    白杳杳現在只急著拿藥,“我剛才問你的事,你搞定了沒有?”

    這藥還是要給白麗麗的。

    之前失了那么多血,沒想到,倉絕那么一腳就將這一切努力白費了。

    尚吉嘆了一口氣,“藥我做好了,就只差最后一味藥了。”

    這最后一味藥,是她的血。

    她擼起袖子伸出手臂來,“來吧!”

    等了半天,尚吉還沒有過來,再一看,尚吉已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了。

    尚吉掛著臉,似乎很不高興。

    她故意打趣,“怎么了?老母親為了婚事操碎了心?”

    尚吉嘟著嘴,還帶著一絲委屈,“我知道白麗麗是你的妹妹,我理解你想救她的心情,但是你也要顧著自己的身體啊,你真的不想活了嗎?”

    “哎喲!”白杳杳知道尚吉心疼她,“我還以為多大事呢?這點血養養就好了。”

    “是一點嗎?”尚吉都快哭了。

    白杳杳湊上去給她擦眼淚,“好了好了,那我再等等,那我等辦完倉將的事后,你在幫我抽血好不好?”

    尚吉不說話起身就走,她看得出,尚吉的眼淚已經收不住了。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

    本就是一副殘破的身軀,才剛放了不少血不說,又被小玲欺負受了不少傷,總之身上的傷永遠沒有全好過。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血光之災太多了,隔三岔五的總要出點問題。

    要不,去寺廟拜拜?

    正想著,尚吉丟了一個盒子過來。

    白杳杳沒有躲的及,直接砸在她腦門上,才剛想到血光之災,這又靈驗了。

    尚吉也沒有說是什么。

    她開口盒子一看,又用鼻子嗅了嗅,好像是千年靈芝。

    肯定是三年前,尚吉剩下的一點,她省吃儉用的,現在一股腦的全給了她。

    她將靈芝放在嘴里,嘴里是苦的,卻心是甜的。

    尚吉每次都是最心軟的。

    她也該回宮了,周抹茶的生辰,她可要好好辦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