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是一巴掌,“再嚷嚷?”
“陸韶庭,你——”姜意暖掙扎不下,又挨了一下,小屁屁火辣辣的疼。
本來她就不舒服,又被倒掛了一段,不適加倍。
這會兒又挨了打。
那刺痛感讓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來。
她不敢大聲叫罵,生怕又要挨打。
所以只能哽著嗓子小聲啜泣著......
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混蛋每次都能輕而易舉的欺負她,不管她怎么掙扎反抗,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用?
陸韶庭又走了一陣,發現肩膀上的小女人沒了聲音,還以為她暈過去了。
干脆將人翻了下來,準備一探究竟。
誰知道,小女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順著他的動作就滑了下去,跌跌撞撞的跑了。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往外面跑,而是往內廳跑了。
陸韶庭眸光閃了閃,面無表情的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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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里,張媽知道陸韶庭趕來了,就安心的在等著。
冷不丁看到姜意暖紅著眼眶,哭唧唧的走進來,登時就急了,“哎喲,姜小姐,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哭了?”
姜意暖沒臉提陸韶庭,就隨口扯了個謊,“我......我感覺頭有點不舒服。”
“原來是疼哭的呀?”張媽連忙道,“我早說了你大病初愈不能亂跑,你乖乖坐著,我去拿炒米包給你敷一下。”
姜意暖跑不掉,只能乖乖在這里坐著。
張媽很快將東西拿過來,按在她的后腦勺位置。
被加熱過后的米包,果然讓她頭部的不適緩解了很多。
張媽一邊給她按壓著,一邊趁機打開了話匣子,“姜小姐,我跟你說,三爺是我從小一手帶大的。他不太懂得表達情緒,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人很有原則,并不壞的。”
不壞?
姜意暖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他不壞,那全世界都只剩下好人了。
不過,現在人在屋檐下,她沒吭聲。
張媽還在喋喋不休的說陸韶庭的好話,“姜小姐,其實三爺沒有外面傳言的那么可怕。他除了脾氣大一點,臉臭一點,性子乖張了一點之外,也不會吃人的啊!你說是不是?”
姜意暖在聽到最后那句話的時候,眼神不自然的飄了一下。
心尖尖上,仿佛是被什么東西溫燙了一下。
她閃躲著張媽的目光,伸手將額前的一縷發絲挽到耳后,晶瑩剔透的耳垂也仿佛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她在想:張媽這話說的不對。陸韶庭他不吃人嗎?
可他,卻把她吃的通通透透,渣都不留。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張媽吸引著,壓根兒就沒有察覺到門口有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朝著屋里走了過來。
陸韶庭卓絕挺拔的跨過門檻,那雙清冷的眸子里仿佛浸著墨色,深不見底,捉摸不透。
他進門的時候,恰好聽到了張媽那句“他不吃人”。
出于好奇,他便多看了一眼姜意暖。
小女人低垂眉眼,粉腮嬌柔,烏絲掩去了眼底的嬌媚波瀾,特別那泛起粉色的耳垂,仿佛春日朝露滋潤過后,冒了牙的牡丹,難以言說的動人。
這個樣子的姜意暖,他之前從未見過。
雖然還在生著氣,但全身上下,一顰一動都透露著一股子不自知的,惑人的,被滋潤過的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