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煜怎么記得瑤瑤說過，小程頤天生神體，就是人，并不存在什么原形呢？
再想到小野如今的滅世之火，十分厲害。
可別把小程頤給燒沒了！
他想到這里，趕緊出去攔著。
別人家孩子打架，那無所謂，鼻青臉腫都沒事。
但是他們家孩子打架，那可是會要命的啊！
一個噴滅世之火，一個引絕世驚雷。
這還了得？
姜瑤回到福喜宮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小程頤讓小野打他，小野一臉蒙圈，迷糊得都要掉毛了，而顧北煜則是攔在旁邊。
至于福喜宮的宮人們，都束手無策，雙眼茫然地站在那。
畢竟這三個人，他們誰都攔不住，也不敢阻攔。
姜渾就過分了，他不去攔著也就算了，竟然還蹲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手中捧著一把瓜子。
在那看熱鬧！
姜瑤無語，走過來一腳把人就從石板上踹了下來。
姜渾摔了一個‘五體投地’，下一刻他原地跳起，轉過身剛要開罵，結果見是姜瑤，所有的臟話都吞了下去，還因為這個動作太快，導致打了一個嗝。
他可憐兮兮道：“主子，您踹我干什么啊？”
“我夫君跟孩子打架，你在這里看熱鬧，合適？”
姜渾眼巴巴的，主要是這三位，他誰都打不過，這過去拉架不是找死么？
猶豫了一下，姜渾試探著說道：“要不，我去給他們喊加油？”
姜瑤：“……”
暫時沒工夫管這混沌。
姜瑤立刻走到了顧北煜跟孩子們中間，她視線掃過去，其他宮人們就都立刻訓練有素地離開了。
接下來是皇太女殿下處理家事時間，不管是她揍夫君，還是揍兒子，都不合適他們繼續觀看了。
姜渾還不想走呢，結果被姜影直接拎著衣領就給拖走了。
就連小金子都果斷地鉆進了自己的洞里，然后探出一個小腦袋。
姜瑤抱著胳膊看著這爺仨，“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打誰？”
小野第一時間，扇動翅膀，飛到了姜瑤身邊，趕緊說道：“娘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哥哥突然沖出來，讓我一定要把他給打回原形，我連他是原形是啥都不知道哇！然后，爹爹又沖了出來，讓我不要動手，哦，不要動嘴。”
孩子果然蒙圈了，都語無倫次了。
姜瑤伸手摸了摸小野因為受到驚嚇而炸飛了的毛，此時好好的小黑鳥，已經炸毛成了一個小黑球。
可見孩子驚得不輕。
姜瑤扭頭去看向小程頤。
小程頤憋著小嘴，不說話，就那樣哀怨地看著顧北煜。
顧北煜輕嘆一口氣，“都是我的錯，程頤，你別讓小野把你打回原形了，你們倆去一邊玩吧。”
小程頤猶豫了一下，才小聲道：“對不起爹爹。”
顧北煜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微微一笑，“臭小子，說什么對不起，這件事是爹爹思慮不周，去吧，你跟小野去玩去。”
“嗯。”
小野的小黑豆眼閃了閃，立刻飛了過來，落在小程頤的肩膀上，“哥哥，走，咱們去給大白拔毛玩！”
“好玩嗎？”
“好玩！”
倆孩子離開了后，姜瑤跟顧北煜漫步走在福喜宮中，顧北煜把前因后果一說，輕嘆一口氣，“這件事是我思慮不周了，我其實就是擔心那個藍韻對你做什么。”
“的確是你想得不周了，小程頤雖然比尋常孩子懂事，但他到底還是一個孩子。不過，這件事還是事關兩個國家的融合，等回頭商談這件事的時候，好好想一想，如何處理這件事吧？如果實在不行，咱們就一家四口，這段時間在大楚，過段時間回北燕，你看怎么樣？”
顧北煜一愣，立刻愧疚道：“那樣不是就讓你遠離家人了嗎？”
“我想，過段時間，瞬移術應該就能練成了。另外，我考慮過如果融合的話，需要建立一個新的國都，選取的都城地址，就在大楚跟北燕的交界處吧？”
這樣，距離哪一邊，都更近一些。
顧北煜點頭，“嗯，都聽瑤瑤的！”
“回頭你去多哄哄小程頤，你們父子之間，可不要傷了感情。”
“好。”
其實姜瑤也沒有做母親的經驗，畢竟按照麒麟的年歲，她還很年幼。
但她秉承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讓在意自己的人傷心難過。
顧北煜點了點頭，他從小就親情淡薄，除了瑤瑤外，真的沒有體會過感情。
他鄭重道：“瑤瑤你放心，我會去好好的跟小程頤溝通的。”
得把他當成孩子。
但有的時候，又不能把他當成孩子。
姜瑤握著他的手，嘴角微微一揚，“做父母其實很難的，尤其是小程頤跟小野，又不是普通孩子，其實我之前就聽說，像咱們倆的體質，真的很難有孩子，可如今都有了，那么就讓我們倆一起努力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父母吧？”
“好。”
而這邊小程頤跟著小野，去找到大白的時候，大白已經聽到了風聲，偷偷地藏了起來。
大白能不藏起來么？
這倆小祖宗，一個能用火燒它，一個能用雷劈它，不跑？難不成還等著被拔光毛么？
至于青青，早就揮動翅膀，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小程頤跟小野來到了馬廄里……小黑用馬屁股對著他們，倆孩子看了看，最后感覺，馬身上也沒有多少毛，拔起來肯定沒意思。
至于小金子？
哦，它沒毛。
小野揮動著翅膀，發現哥哥還是不太開心的樣子，他說道：“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呀，難道來大楚，你不高興嗎？”
“我就是因為來大楚高興，然后不想離開了，我想跟你，還有娘親在一起。”小程頤深吸一口氣，他卻也知道，北燕那邊并不能完全丟開。
真是糾結。
難道，他們要換個爹了么？
不不不，其實這個爹暫時看著還挺好的，他讓自己去北燕，實際上也是為了娘親。
誰叫那個藍韻帝君，陰魂不散，討厭死了。
小野突然靈光一閃，他說道：“哥哥，要不讓爹爹跟娘親，再生個孩子吧？再生個弟弟，然后讓弟弟去跟爹爹去北燕唄。”
小程頤一愣，“可爹爹跟娘親，要怎么給咱們生弟弟？”
小野的黑豆眼，灼灼發光，“我發現娘親的寢宮里，有好多話本子，上面介紹怎么給咱們生弟弟了！今晚等他們倆休息的時候，咱們就把那些話本子，鋪滿他們的床榻！”
小程頤眨了眨眼，“這樣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