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徐正陽的聲音明明沒有多大,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對于這句話沒有人有意見。
就連鄭天佑看著站在講臺上,手捧和氏璧的楊帆,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起來,因為現在丟的人不僅僅是楊帆,更是他和整個鄭家。
同時心中也疑惑。
他所認識的楊帆絕對不是這樣一個固執己見胡作非為的人,在明知道自己已經輸了的情況下,還要這樣堅持。
“我不是自信,更不是狂妄,只是單純的訴說一個事實而已。”
楊帆將和氏璧再次緩緩地放了回去。
這種質地的美玉及其罕見,上面所雕刻的工藝以及銘刻的文字,都代表著華夏這千年來沉甸甸的歲月重量。
哪怕在場所有的客人都已經認定這就是贗品,但是依舊被這樣一幕所震撼到。
因為這東西實在確實太美,也實在太過于重要。
徐正陽慢慢的收回目光。
“那照你這么說,包括我在內所有的鑒定師都是瞎子不成,還是說你一個人比我們更加權威,今天如果你能證明他是真的的話,我倒不介意向你道歉。”
對于自己的鑒定結果,徐正陽是非常自信的。
老朝奉這種獨特的記號向來都是絕密中的絕密,整個古玩界沒有幾個人知道,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能夠得知。
正是靠著這一手,他才能夠無往而不利許多,其他人無法區別,真假的東西到了他手里立刻水落石出。
楊帆這個時候終于是皺起了眉頭。
“難道在你們眼中一個人說的話的真假程度只和他的身份地位有關,你們如果說質疑我,我可以向你們解釋,但是為何一口一個權威,難道權威者說的都是真的都不會錯?”
對于這樣略帶嘲諷的質問,徐正陽顯然是根本就沒有往心里面去,甚至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權威不一定正確,但是最起碼比你這種黃口小兒空口無憑說的可靠。”
楊帆本來是想要仔細和在場的眾人解釋一番,但是現在他算明白了,和這些人說太多他們也不會信。
因為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認定了這和氏璧是假的。
所以不管說什么都沒有用。
“你們要權威是吧?”
楊帆緩緩呼出一口氣,目光也漸漸變得冷了下來,淡淡的開口說道。
“既然我說的沒有用,不如將這東西送到首都博物館,讓那里的人鑒定一下是真是假,這樣一來,結果你們總信了吧。”
既然沒有辦法說服這些人,楊帆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那就是場外了,這種東西真假啊,這些人看不明白,但是他相信首都博物館那邊絕對會認認真真研究的,明明白白。
因為這玩意兒所代表的意義實在太過于重大。
哪怕上面有著一些人為留下的痕跡,那邊的人也絕對不會輕易就給出這么一個判斷。
當然最主要也是因為他從周淵谷身上看到了老一輩做學問的嚴謹和細致,所以才選擇了這么個方法。
這話剛剛說完,現場又是一陣喧嘩,就連李雄也是皺了皺眉,沒好氣的笑了起來。
“我就說這小子怎么那么大的膽子,敢在我們面前胡攪蠻纏,這是鄭總你暗地里面指使的吧,想要用這種方法拖延時間。”
鄭天佑當即黑起了臉。
“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李雄冷笑。
“這不是你的緩兵之計又是什么,送到首都博物館需要多長時間?給出的結論又會有什么變化啊?說不定你背地里面找了人呢。”
這件事情本來就和鄭天佑沒有半點的關系,就連他心中也是一頭霧水,但是此時此刻看見楊帆這么篤定的模樣,又聽到了首都博物館,心中也漸漸燃起了一絲希望。
難道真的是所有人都看走了眼,楊帆說的才是真的?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夠承認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否則的話名氣可就徹底臭了,于是乎便理直氣壯的解釋。
“你覺得首都博物館那邊我能夠扯上交情嗎?那邊的人會買我的賬。”
鄭天佑不屑的冷笑。
先不說這件事情,本來確實和他就沒有什么關系,就算真的是他也沒這個能耐。
首都博物館那種地方雖然不算什么重要機密之地,但問題是那邊的人一般也都懶得搭理他們,他在香江確實算有點錢,有點勢利,可是到了那也啥也不是。
一聽這話,李雄啞口無言。
這話說的倒也沒錯,不要說鄭天佑的,就算他過去也沒有那么大的臉面,能夠讓首都博物館為了他而改變真正的判斷。
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這么大的面子。
于是李雄就只能夠冷哼一聲。
“不管怎樣,你這樣做都是多此一舉,在耽誤大家的時間,你莫非真以為拖延這么一點時間就能夠改變結局了嗎?”
鄭天佑這會兒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反正都已經輸到這兒了。
“如果你們自信的話,為什么不這樣做呢?無非也是耽誤一些時間罷了,難道說你還等不起嗎?”
李雄哈哈大笑。
“我有什么等不起的,分明就是你在故意拖時間,不過我也懶得和你計較可以,但是你必須得再付出點什么,否則的話真當以為我的時間不要錢嗎?”
“如果我們再來一場賭局,如果這一場你再輸了,將你名下的那家地產公司轉讓于我如何?”
李雄終于是露出了狐貍尾巴。
這點時間對他來說確實是無所謂的,完全等得起,只不過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再多賺一些好處罷了。
他當然能夠體會,鄭天佑現在的心情,也看得出來這件事情,或許大概率與其無關,只是因為楊帆的堅持,但是現在鄭天佑的心態他是明白的。
你不是想要最后翻盤嗎?好,那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可是你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李雄臉上的笑容就如同一只野狼看見了可口誘人的獵物。
鄭天佑臉色驟變。
這家地產公司是他最后的底牌,要是再輸了,那就徹底萬劫不復了,連最后一絲翻盤的希望也沒有。
更何況這個地產公司在云州還有個項目正在開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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