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撿個竹馬去種田 > 第298章 誰派你們來的
  牛智信呵斥牛老太道:「什么鬼打墻,哪里來的鬼?你一天凈會瞎胡說嚇唬人。」

  牛老太張嘴想要辯駁,被牛智信一個鋒利的眼刀嚇得縮了脖子。

  四盛忙對大家伙喊話,「大家都別怕,咱們只是迷路了而已,天太暗了,咱們一定是沒看清楚在哪個路口拐錯了,才轉著圈又走回來了。」

  聽四盛這么一說,大家心里稍稍膽正了一點。

  「大家現在都上車,咱們先找個寬敞的地方宿營,等明天天亮了能看清楚時再走,咱們一定會找回到官路上去的。大家放寬心,咱們帶的東西充足,要吃有吃的,要喝有喝的,就是在山里多待兩天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聽四盛喊完,大家伙放下心來,紛紛調轉車頭,爬上車繼續趕路了,這回大盛的馬車又變回了頭車。

  四盛讓汪澤然和魯旺趕著騾車,自己坐到頭車的車轅上,與大盛一起緊盯著前邊的路,帶著車隊往前走。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雪也越積越多,車輪輾在積雪上「咯吱咯吱」的,還不時地打著滑,四盛讓大盛拽緊韁繩,把車隊的速度壓下來,慢慢地往前走。

  天越來越晚,前邊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溝,四盛折了兩根干枯的松樹枝,準備點了當火把照亮,可火把在風雪中著不了兩下就被吹滅了。

  四盛只得下車來,和大盛一人一邊牽著馬韁繩,一步一步摸索著往前走。

  車隊走得慢,但車與車之間都跟得很緊,后車小心地碾著前車的車轍走,生怕稍有偏差就滑出主路去。

  趕車的人都在厚棉衣外邊又加了遮擋,或是小棉被,或是家人的棉衣,坐車的人,拉開棉被包裹了孩子抵擋著風寒,眼睛緊緊地盯著四周,精神不敢稍有放松。

  素雪縮在騾車上,實在凍得受不住了,就扣緊車簾去空間里暖和暖和,又惦記著前邊的四盛和永安,到底心里也不能安生。

  汪澤然和魯旺非要一起趕車,兩個人都擠在車轅上,一人拿鞭子,一個扯韁繩,兩雙戴著棉手套的手都凍得僵硬。

  好在他們身上圍著一件毛皮大衣,還能擋著些風雪,這大衣是素雪在白家帶出來的那堆東西里翻出來的。

  還有一件本想送去給四盛穿的,但頭車離得太遠,路窄又不敢貿然下車,也只好作罷了。

  車隊在風雪中不知道走了多久,轉過了一個山角,終于看到道路慢慢變得寬敞起來,再往前走,便到了一個兩座山峰夾著的平坦地帶,四盛和大盛放松下來。

  最后,七家人選了塊山腳的凹陷處停下來宿營,這里三面都是山石,只有一面對著背風的方向。

  雪地里沒法打地鋪,牛智信便指揮著讓各家將牲口統一拴在宿營地的入口處,把車里的行李搬下來用席子蓋上,人都蜷縮在車廂里過夜。

  也有人直接把車子底下的雪打掃干凈,鋪了席子被褥躺在車子底下伸展開來睡。

  各家剛鋪排好,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幾聲尖利的「嗷嗷」聲,聽得人后脊梁發寒,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牲口也不安地躁動起來。

  「不好,這是狼嚎。」王獵戶對著四盛喊起來,「在外圍多點些火,得防備著有野物來襲擊。」

  四盛和牛智信趕緊讓分散的人都先回來,把漢子們編成組,帶上家伙集體去附近拾柴、割草,要求大家都不得離開宿營地太遠了。

  各家婦人們收了些干凈的雪燒化做些簡單飯食,大家吃了就趕緊上車歇息。

  警戒值夜的人也加了人手,在外圍守著火堆緊張了一夜。

  好在一夜有驚無險。

  天亮后,大雪竟也停了,大家快速做好早飯,就套上牲口又上路了。

  飯食可以在車上解決,冬天白日短,車隊要趁著天亮加速趕路,早點找回到官道上。

  這一天,車隊再沒有轉回到那條絕路上。

  繼續往前走,漸漸地沒有了下過雪的痕跡,周圍卻變得更加荒涼起來,植被越來越少,林立的石頭中間,偶爾露出一點子土地,上面竟覆著一層白霜樣的東西。

  更神奇的是,放目所及的樹木變得越來越矮小,枯草也變得堅硬,帶了毛帶了刺。

  中間休息的時候,素雪捏了土地上的白霜,沙沙的,送到舌尖舔了舔,澀澀的,「爹,這好像是鹽堿地。」

  四盛也蹲著研究半天了,聞言點頭道:「是鹽堿地,難怪連點草都長不出多少。」

  父女倆抬眼望去,前方地勢起伏不大,好像已經出了山,地上的白霜白花花地特別刺眼,那里似乎已經沒有了路,又似乎到處都是路。

  四盛道:「這種地方不能多停,咱們得快點穿過去。」

  隊伍剛剛喘了一口氣,就又趕著上了路。

  次日上午,悶悶趕路的眾人,發現前邊竟隱隱地出現了房屋。

  雖然只看到三兩處屋頂,大家伙也高興得不得了,走了這么長時間,終于見到人家了。

  四盛趕緊讓車隊停在路邊歇息,派人做好了警戒,自己叫了魯有慶一起去前邊問路。

  先前看到的那處屋頂是一座院子,建在一個小土丘底下,院門虛掩著,周圍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魯有慶上前敲門,「有人沒?」「我們是過路的,想問個路。」

  兩個人喊了半天都沒有人應聲,四盛伸手剛要推院門,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厲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四盛嚇了一跳,轉身看見土丘后邊轉出來六七個男子,手里揮舞著武器朝這邊跑過來。

  魯有慶忙將四盛拉到身后,此時,身后的院門也「咣當」一聲打開了,里邊也沖出來三個男子。

  眨眼間,四盛和魯有慶就被十來個人圍在了中間,各種武器齊齊地對著他們。

  這些男人身形瘦小,穿著破舊,麻葛布料混雜著各種動物皮毛亂七八糟地裹在身上,顯得有點滑稽,他們手里的武器也各式各樣,弓箭、斧頭、棍棒甚至還有各色農具。

  魯有慶見這些人雖然虎視眈眈地,卻并沒有動手,便也淡定地站在原地。

  四盛忙道:「別誤會,我們是過路的,并不是壞人。」

  這些男子并不答話,只是戒備地瞪著他們,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姿勢。

  魯有慶道:「你們想要干什么?過個路還要打劫不成?」

  男子們依舊不動。

  「你們是不是聽不懂我們的話?」四盛奇怪地問。

  「聽……聽……得懂。」從人群后邊鉆出來一個滿臉溝壑的男人,氣喘吁吁地接了話,他開口就露出了沒剩幾顆牙的紅腫牙床。

  魯有慶輕哼道:「那你們這陣勢是想干什么?」

  豁牙男人并不答話,上下打量了兩人幾眼,問:「誰派你們來的?你們來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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