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江湖見聞錄(初六) > 第970章 專屬牌
    上百人的大廳里,寂靜無聲。

    我坐到賭桌的一頭,冷漠的盯著對面的魁頭。

    這已經不知道是我上過的第多少個局了,每一次對局,我都把它當成我最后的一次賭局。

    只有這樣,才能讓我不輕敵,不傲慢。

    以最謹慎的態度,面對每一次的對手。

    魁頭也坐到了對面,一雙渾濁的大眼,陰陰的瞪著我,說道:

    “既然是賭,就聽天由命,各憑運氣。出千被抓,直接判輸。如何?”

    “別廢話,一次說完!”

    我點了支煙,冷漠的回應了一句。

    “梭哈局,每人一千萬的籌碼。以半個小時為限,籌碼少者為輸。到時候,贏者定輸者生死懲罰。同意,就開局!對了,你不會連一千萬都拿不出來吧?”

    如果是之前,魁頭這么說我一定會尷尬。

    因為我現在能拿出的資金,不過六百多萬。

    但現在不同,我雖然拿不出來,但有人能拿得出來。

    “秦少,幫我驗資!”

    不遠處的秦翰陰笑一聲,沖著魁頭道:

    “一千萬是不是少了點兒?要不再加點兒注?”

    魁頭當然知道秦翰的身份,他也不理會秦翰,轉頭看向張凡,說道:

    “張小姐,初先生沒異議,那就開始吧!”

    魁頭倒是很聰明,他是想借助張凡精通千術,以及抓千的能力。

    要知道,南粵摘星張雖然不屬千門中人,但和千門有著極深的淵源。

    從頂尖高手,到知名老千,南粵張家都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而摘星張只有張凡一個女兒,從小教她認千、辨千之法。

    等到張凡大學畢業后,張家便主推她行走于千門之中。

    就見張凡沖著旁邊的一個高大的年輕男人微微點頭,這男人立刻走到牌桌中間的位置。

    打開一副撲克牌,放到桌上。

    輕輕一攤,整副牌便劃出一副優美的扇形。

    這牌看著和普通的寬牌并無差別,只是每張牌的背面,都用金箔涂抹出“摘星”二字。

    “二位,請驗牌!”

    魁頭看也不看荷官一眼,淡淡說道:

    “張家的牌,有什么好驗的?”

    荷官則又看向了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

    “初先生,請驗牌!”

    我一伸手,就見荷官把牌合攏,推到我的面前。

    我單手拿起牌,在手中微微掂量一下。

    這牌比普通牌要重一些,接著我手指一動。

    一副牌便像有了生命一樣,在我手里轉出一個完美的圓形。

    背面,正面,以及鉑金處,我全都掃了一眼。

    這牌的確很特別,質感光滑如玉。就連想要在這個上面下焊,都幾乎沒可能。

    “初六,算你走運。這是摘星榜排名時,才會用到的牌。這一次摘星張對我們的賭局也足夠重視,才特意拿出這種牌。你抓緊吧,死在摘星張的牌下,你不委屈!”

    見我遲遲不還牌,魁頭忍不住的催促一聲。

    而魁頭的話,卻說我的心里一動。

    原來這種牌,是摘星榜排名時專用的。

    有的人可能會以為,世上所有的撲克牌都是大同小異的。

    當然,對于普通人來說,的確是這樣。但對于一個老千來講,卻是不然。

    牌的大小、重量、柔韌度,以及墨色的深淺,都會影響老千出千的手法。

    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想到這里,我手指一動,把牌合攏。

    接著,手掌里扣,牌在我手里扣成一個弧形。

    虎口略微一用力,整副牌立刻彈了出去。

    當第一張牌落在荷官面前時,后面的牌形成一道完美的移動弧形,又整整齊齊的落在第一張牌上。

    “h,h,好,好看!”

    這動作的確很漂亮,可惜除了啞巴,沒人為我喝彩。

    可能有人認為,我是在炫技。

    但其實,這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撲克牌。

    我是用這種方式,來了解這種牌的特性。

    荷官開始疊洗,插洗。這是標準的德州洗發。

    只是洗過后,連續倒插幾次。

    接著一伸手,沖著我們兩人說道:

    “按照本局規則,不再切牌。現在請二位下底注吧!”

    我拿出一枚十萬的籌碼,扔到牌桌上。

    我們這局籌碼的大小,其實并不重要。

    別說十萬,時間一到,少對手一萬,可能都會輸下這一局。

    荷官開始發牌,魁頭明牌是一張8,暗牌未知。

    我的明牌是一張j,暗牌則是一張k,牌型還不錯。

    荷官則沖著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初先生說話!”

    我拿起一枚五十萬的籌碼,朝著桌上扔了過去。

    “五十萬!”

    魁頭嘴角上揚,露出一絲陰笑。

    他把暗牌拿了起來,朝我一亮。

    “我是一對8,但我不跟!”

    說著,把牌一合,扔回給荷官。

    我把籌碼收回,牌也遞給了荷官。

    就見荷官把牌整理了一下,直接放到旁邊的一臺小機器里。

    輕輕一按,機器便傳出一陣“唰啦啦”的聲音。竟把整副牌全都切碎。

    我不由一怔,正常這種牌是不會這么處理的。

    一旁的張凡,跟著解釋了一句:

    “摘星牌的規則,每打開一副,用與不用,都必須銷毀!”

    沒想到一副撲克牌,在南粵的張家,竟然還有這么多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