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江湖最后一個老千 > 第77章 劉姥姥進,大觀園
  穿過鐵門,我終于第一次踏足賭場,雖然這里不是正規賭場,但是怎么說也算是一家賭場了。

  入目所見,我的面前是個圍欄,圍欄地下是個圓形空間,里面擺了十來張賭桌,玩的都是撲克。

  有的賭桌成圓形,有的賭桌半圓形,有的賭桌是方形,還有的賭桌是橢圓形。

  再往周圍看,原來從鐵門出來后,左邊有個下樓的臺階,而右邊則是一條走廊,走廊的一邊是環形的圍欄,走廊的右邊則是一扇扇實木制的門,門上還都有留字。

  比如右手邊第一件屋子,門上寫了‘招財進寶’四個字,第二扇門上面則有‘小橋流水’四個字。

  這時帶我們來的那人說:“幾位是要包廂,還是去下面的散場玩?”

  嵐姐笑說:“我們去下面。”

  那人點點頭,接著帶我們下去了,隨后便不管我們了。

  等他走后,我打量著左右,眉頭逐漸皺起。

  嵐姐看著我,笑說:“你好像有點失望?”

  坦白說,我是挺失望的。

  嵐姐意味深長的道:“在青州,能開一家這樣的場子,已經很不錯了。”

  我點點頭,這點我倒是承認。

  這時嵐姐抓了些籌碼遞給胖子還有濤子:“可以去玩玩。”

  胖子和濤子對視一眼,表情都有點呆滯,頗有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意思。

  “不了不了,我們就算了。”

  我道:“去玩玩吧,別擔心輸,我會給贏回來的。”

  胖子濤子都看向我,我沖他們揚了揚下巴,兩人這才接過嵐姐遞過去的籌碼,隨后便走開了。

  我也從嵐姐那拿了幾個圓形的籌碼,都是綠色的,十塊的面值。

  一邊在幾張桌子中間隨便逛著,我一邊說:“嵐姐,咱們過來,貌似不是來玩的。”

  嵐姐一笑,眸子透出點點寒芒:“來而不往非禮也,砸了我們的店,他們怎么也得吐點血吧?”

  我嘴角一勾,沖最中間那張桌子努努嘴:“要不就去玩玩梭哈?”

  嵐姐挽上我的手:“那就去吧。”

  中間那張長桌上玩的是梭哈。

  梭哈跟德州撲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當然,相似的地方只是牌型,并不是規則。

  德州撲克的牌型由大到小是皇家同花順,同花順,四條,葫蘆,同花,順子,三條,兩對,一對,散牌。

  梭哈的牌型大小跟德州撲克一樣。

  至于規則,這兩者的區別就很大了。

  玩梭哈,荷官給玩家發牌的時候,會發一張明牌一張暗牌,兩張牌發完后,由明牌最大的人說話,等他說話之后,才能順時針到下一人說話。

  第一輪說話之后,發第三張牌,第三張牌發完,還是牌面最大的人先說話,然后順時針到其他人說話。

  第四張牌一樣是這個規矩,發最后一張牌之后,到了真正比大小的時候,第一張暗牌才能揭開給別人看。

  另外要說一點的是,最后一把下注的時候,可以選擇‘梭哈’。

  梭哈的意思就是把所有的錢全押上,不過這個數額也不是想押多少就押多少,而是看桌面上其他人的錢有多少。說白了就是,梭哈的數額不能讓別人連跟都跟不起。

  梭哈之后,贏的人通吃所有籌碼。

  玩梭哈的人還是不少的,這牌最多能容十個人玩,此時桌上就有十個人在玩,不過其中一個人已經輸得差不多了。

  我和嵐姐在旁邊看了沒一會,便有人離席,我立刻坐了上去。

  荷官開始發牌,發到我的時候,暗牌是一張黑桃J,明牌是一張紅桃Q。

  桌面上,我的牌算是最大了,等于是我先說話。

  “嗯,初來乍到也不好叫的太高,就……十塊錢吧。”

  說完,我拿了個綠色的籌碼丟到了牌桌上的池子里。

  下十塊的籌碼,哪有人會不跟,一個個都跟了。

  荷官開始發第三張牌,說來也巧,第三張牌還是我最大,是一張紅桃J,還是我先說話。

  我又拿了個十塊錢的籌碼丟到了池子里。

  桌上的人紛紛朝我投來異樣的神色,不過倒是沒人說什么。

  第四張牌,我的牌還是最大,依舊是張J,這次是方片J。

  我輕笑一聲,再次下了一個十塊的籌碼。

  荷官開始發第五張牌,我運氣真是太好了,第四張牌,我這還是一張J,梅花J。

  我笑了笑,看看其他人面前的籌碼,我拿了兩萬塊錢的籌碼丟了出去:“梭哈。”

  我牌面上就三張J了,而且還直接梭哈,那些人哪有猜不到我有可能是四條,紛紛棄牌了。

  荷官把桌上的籌碼還給我,但還給我籌碼的同時,他卻拿了幾個綠色的籌碼放在了他面前的小盒子里。

  我一皺眉,剛要說什么,嵐姐拉了我一下,悄悄在我耳邊說:“荷官是在抽水。”

  我一揚眉,抽水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爹跟我說過,在賭場玩牌,每一局結束,荷官在給你派碼的時候,都會趁勢抽水,一般來說,抽水就是你所贏數額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每個場子的抽水比率都不一樣。

  剛才這把,我贏了幾百塊,他抽水抽了兩個綠色的籌碼,也就是二十塊錢,算下來是百分之六左右,在這種不正規的場子里抽水不算太高。

  我爹還跟我說過,在大場子里,抽水一般都在百分之五左右。

  下一把,荷官繼續發牌,說起來,他發牌的時候不是把牌拿在手里發,而是從一個盒子里一張一張的把牌摸出來,然后再分別派發給玩家。

  行話說,那叫牌楦。

  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那就是他牌楦出口的位置有一個銀色的小凸起。

  我有注意到,每次他抽牌的時候,都會在那個銀色凸起的位置上停一會。

  我心里明鏡似的,那牌楦上的一個銀色小凸起,其實就是在那釘了一枚圖釘。

  從牌楦里面抽牌出來,牌面在上面一掃而過,只要荷官稍微掃的慢一點,就能通過圖釘的反光,看到牌面的點數。

  這點也是我爹跟我說的,他還說,用這種手段的,那都是不入流的小場子,真正的賭場里面,絕對沒有出千的道具,他們也不會出千,即便養了暗燈或是千將,也就是有老千來撈錢的時候出馬一下。

  像那些真正的大場子,他們完全不屑于出千圈錢。

  注意到這點后,我開始注意牌桌上的其他人。

  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牌桌上的這幾個人里,有一個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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