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歡不能說話，想了想，她彎腰扶起了陳濤媽媽，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可以走了。
陳濤媽媽愣了一下：“你......你原諒我了？”
姜亦歡點點頭。
“謝謝謝謝！”陳濤媽媽馬上看向傅寒君，“傅總，您看，我......我可以走了嗎？”
傅寒君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姜亦歡的身上。
后臺燈光昏暗，再加上人又多，她還一直低著頭，他至今都沒有看清楚她的面容五官。
只看見她瘦弱嬌小的身子，還有她露出來的黑黃膚色。
“你就這么原諒她，讓她走了？”傅寒君開口。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姜亦歡只是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這么心軟又手軟，可不是什么好事。”傅寒君說，“對付有些人，就是要趕盡殺絕，才沒有下次，才不會留后患。”
姜亦歡搖了搖頭。
傅寒君慢慢的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
他有些不喜歡她這個態度，因為，沒有人會在他面前這樣一言不發，只點頭和搖頭。
本以為，晨曦媽媽會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有談吐。
現在看來......
傅寒君大失所望。
如果不是看在晨曦的面子上，光看晨曦媽媽這個態度和模樣，他是不會來出這次頭的。
罷了。
他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計較什么。
“來人，”傅寒君淡淡道，“她既然質疑票數的真實性，那么就讓她親自去核對。一張一張票核對，直到全部核對完為止。”
總監的下巴都快要驚掉了：“傅總，一共有上千萬票呢......”
“那又怎樣？讓你核對了嗎？”
“是是是，”總監應著，“我馬上安排。”
陳濤媽媽內心也是一陣絕望。
她要核對到何年何月啊。
可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好的，”陳濤媽媽應道，“我接受這個懲罰，是我話多，是我嘴碎，我認罰。”
她趕緊走了，像是過街老鼠一樣，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離開。
而姜亦歡也想溜。
她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如芒在背，坐立難安啊。
姜亦歡往晨曦和朝陽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兩個孩子面對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都是笑容滿面，十分開心的樣子。
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如此溫馨的氛圍，姜亦歡也不想去打擾。
讓他們多待一會兒吧。
正想著，身旁忽然站了一個人。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正好看見傅寒君剛毅冷硬的側臉。
好在他也是看向兩個孩子那邊，所以，沒有和姜亦歡的視線對上。
“晨曦很棒，鋼琴也彈得很好，未來可期，”傅寒君說，“你平時是怎樣教育她的，又是怎樣培養她走上鋼琴這條藝術道路的，可以分享一下嗎？”
傅寒君完全沒認出來，身邊的女人，就是他朝思暮想，做夢都在懷念的女人。
他純粹是帶著請教的態度，因為......
他還是想讓傅朝陽學鋼琴。
依然沒有死心啊。
“是晨曦自己喜歡彈琴，還是你特意培養？”
姜亦歡想，她要怎么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