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渡口。
遠航飛舟,無方號。
“哇哦!大哥哥你快看,好大的船!”
蝶兒在季牧前方一路小跑,直奔停泊的大型飛舟奔去。
“呦,這位小客人可慢點,這里人多。”
季牧抬頭一看,一位船員正站在登梯處收取檢驗船票,正好看到蝶兒,于是就好心提醒了一句。
季牧向他點頭道謝,然后上前一股腦把蝶兒拽了回來。
雖然不怕她丟,但是他也并不想太引人注意。
登船后,已經有過一次渡舟經歷的季牧本打算直接進閣樓找到房間,但奈何不住蝶兒好奇央求的目光,于是只好任由她在甲板上亂跑,自己在后面跟著。
但就在經過甲板一處角落時,季牧眼角余光一瞥,好似看到了什么,腳步一頓。
轉身一看,他整個人微微一怔。
想了想,他徑直朝著看到的那位熟人走去。
“兄臺,又見面了,怎么稱呼?”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百客來菜館有過一面之緣的小二。
此刻見到季牧,對方顯然也是有些詫異,沉默了一瞬,說道:
“周輥,字輕塵。”
話音剛落,他出于禮貌又問了一聲,“你呢?”
“季牧,字長風。”季牧抱拳應道。
“輕塵兄這是要去往何處,不做小二了?”
“出去辦些事情,店里暫時讓老板和老板娘撐一段時間,之后就回來。”
季牧微微思忖半響,“輕塵兄…不會也是去妖域附近吧?”
“我去海州。”
“海州…”
雖然不知道君子劍消失的具體方位。
但季牧從先生那里知曉,妖域之時,君子劍原本就是要來找自己的。
只是后來,它不知道被什么事情吸引,突然半道變換了方向,然后書圣就漸漸失去了感應…
最后消失的位置,只有一個模糊的大致方位,也就是妖域附近。
而海州,也正好是妖域邊上的州府之一…
略一思忖,季牧便微微一笑,“輕塵兄,我們…或許順路。”
周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我不建議你去那里。”
“為何?”
“或許…會死。”
季牧神情一瞬間肅穆了起來。
“你知道什么嗎?”
“知道一些,不過暫不便透露,只能忠告一句…那里,極度危險……”
周輥自然不可能隨便向外人透露蓬萊的事情,但還是提醒了一句,免得對方不明所以跟著送命。
畢竟他要調查的事情,可是連兩大神隱一脈都死傷殆盡的事件。
連身為真龍榜一的自己,都沒有任何把握…
但他不知道的是,越是這等不尋常的地方,越是能成為季牧去往探查的理由。
畢竟,君子劍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并且與圣人斷了聯系。
必定是遭遇了什么。
從周輥的只言片語中,季牧猜測,這個海州,一定發生了什么!
很有可能,這也正是君子劍消失的原因,所以季牧自然不可能放過。
…
中原另一邊。
終南山,無為觀。
一身道袍、背負桃木劍的李寒衣走在下山路上,手中拿著兩個一模一樣的藥瓶,像被抽走了魂一樣,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道:
“瘋了…絕對是瘋了……”
“時間提前到沒什么,但這可是五顆金氣升靈丹…五顆啊!五顆道宗七品丹藥!還是師尊親自練的…”
“從來沒有過…”
雖然拿著一手的至寶,但李寒衣的神色卻沒有半分欣喜,反而絕望無比。
“師尊這次…到底是讓我去一個什么恐怖的地方啊?!”
“我還能活著回來嗎…”
“向他要人他都不給,是怕搭進去的人變多么…肯定是!”
“那我他怎么就舍得了!”
“不行,要不我跑吧?去其他地方逛一圈,回來就說去了…“
“長安的暗香樓好久沒去了,挺懷念的。”
“江南雖然沒了月明樓,單單看看六郡的景色也不錯…”
說到這,李寒衣話音驀然一頓,神色露出一抹絕望。
“不行,他是逍遙仙,我瞞不過他!”
“啊啊啊啊啊蒼天啊!讓我活著回來吧,我還不想死,我還沒向師姐表達心意!”
就在李寒衣話音剛出之時,一道冷冷的、幾近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冷不丁的從他背后傳出,讓他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哦?什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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