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水北這一天待著也是真的挺無聊的,時不時地就看個時間,明明是下午才起床的,結果好半天都沒到晚上。
又是已經到海城的設定,不好找朋友出來玩。
最后她就想去洗個頭,因為受傷的緣故,其實她先前洗頭都是讓家里的阿姨幫忙的,自己躺在椅子上,讓阿姨幫忙洗。
前兩天也沒顧得上這個事兒。
她便拿了椅子去衛生間,將花灑拿了下來,只要是不碰到受傷的腿,其實都沒什么問題。
等坐下之后才想起還沒拿洗發水護發素,反正沈燁不在,做個發膜也是有時間的。
先前給沈燁一股腦地買了挺多的日用品,有男士的也有女士的,估摸著放在洗手臺下面的柜子里。
離得近,她轉個身就能打開柜子。
沈燁這人是有點強迫癥在身上的,東西都會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柜子里面,她順手就拿了離自己最近的洗發水。
準備關上柜子的時候,看到了里面一張簽文。
她都不知道沈燁什么時候去求過簽文,便拿來一看,通篇看下來,就看到個“水火不容”。
她很容易就想到自己的名字里面有水,而沈燁的名字里面有火,這不會就是說他們兩的吧?
“怎么這種簽文還留著?”賀水北眉頭擰著,難道看到這種簽文的時候,不該立刻就是燒成灰燼用水沖走的嗎?
衛生間里有打火機,所以賀水北根本就沒想那么多,直接就給燒了。
她也是想不到沈燁竟然會去求這種東西,還把簽文留著。
很多人其實都只會選擇相信正面的。
如果說非要說水火不容,那……沈瀾名字里也有水呢,她看他們兩就挺水火不容的。
……
沈燁只是往老爺子面前露了個臉,要說多去老爺子面前展現孝心什么的,怕是沒有沈書墨做得那么好。
他對沈家大多數人,都沒什么親情,這東西是雙向的,他既然沒感受到,也就不會付出。
從病房出來之后,心胸肺的醫生找他聊了一下,問他什么時候可以做手術。
沈燁說元宵之后,他不太可能這幾天賀水北還在的時候,就來醫院住院給沈寒江做手術。
在沈燁心里,沈寒江還沒那么重要。
聊了幾句之后,沈寒江便先走了。
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郭可儀。
她看他的時候,眼神比以前要復雜很多,不過還是走過來,問他:“可以聊兩句嗎?”
沈燁應了下來,不過也就在醫院的花園里面。
醫院這種地方,永遠都有人,但永遠都帶著點肅殺的氣息。
郭可儀猶豫了好半天,才開口:“那天,我看到你的病例的時候,有被驚訝到,沒想到你的心理問題會那么嚴重。但是你最近很少去復查,你……你確定沒事嗎?”
“我自己心里有數。”沈燁聲音平淡。
一如病例上寫的那樣,對不熟悉的人有很強的排斥感。
“我不會跟別人說的。”郭可儀似乎是在向沈燁承諾什么。
沈燁倒不是很在意,“我在你們醫院做的心理治療,你們醫院有責任和義務保護病人的隱私。”
所以,那不是承諾,而是責任與義務。
“沈燁,我……我可以幫你的。”
沈燁不知道她是為何在看了那些東西之后,還能說出幫他這樣的話。
不過,他不想去探究,而是說道:“我不需要救贖。”
男人對嬌弱的女人會有保護欲,而女人看著傷痕累累的男人會散發母性的光輝。
但沈燁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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