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事兒的賀水北心情一直都很低落，沈燁出差回來就發現她的異常。
在他兩的房間里，連櫻桃都不給進來。
沈燁松了松領帶，蹲在沙發邊上，問她：“怎么了啊，誰讓你不高興了？”
誰又知道，在外殺伐果斷的沈總，誰的情面都不留，回到家里，看到老婆臉上沒有笑容，就能瞬間著急，恨不得把她身邊的人都查個干干凈凈。
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懂事的人，敢惹他老婆生氣。
她張張嘴，她想沈燁肯定是知道沈書硯那事兒的。
但他一直沒跟她說。
沈燁急了，“說啊祖宗，誰惹你了？”
他這邊都要拿手機出來給秦闊了，她不說，他就自己查，總是能查到的。
“沈書硯……”
“嗯？”這個名字，也是沈燁沒想到的。
按理說，這也是惹不到的關系啊，沈書硯那事兒之后，就一直養身體呢。
前頭在醫院養著，后頭回家養著，連家門都很少出。
“不是，我把我媽準備的營養品給她送過去，才知道她……她以后都不能當媽媽了。”
聽到這里，沈燁明白是他祖宗共情能力太強，同情沈書硯。
倒也是，松了一口氣。
沈燁看待這些事情，有著超出常人的冷靜。
他揉了揉賀水北的后腦勺，說：“小水，有些事兒是天注定的。她利用這個孩子的時候，就注定會被反噬。如果一開始，他沒跟沈書硯一道，南哥不至于陷入這段婚姻里，如果書硯早點把這個孩子拿掉，也不會是現在的結果。所以這個結果，不管是南哥，還是書硯，都得受著。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沖動付出代價。”
好像，是這個理兒沒錯。
很快，沈燁又說：“而且，只是不能生孩子而已，未必是什么壞事兒。”
沈燁不喜歡孩子，所以他并不覺得不能生孩子是什么天塌下來的事情。
甚至都不是事兒。
說不定，還是恩賜呢。
賀水北想了想，才說：“不想生，和不能生，是兩個概念。”
她這話一出，沈燁神色微微一變。
關于孩子這個問題，他兩先前聊過幾次，但都不深入。
畢竟他做了手術，她也說不喜歡孩子。
但眼前的情況看來，并不是那樣。
“沈燁……”
話剛出口，沈燁就直起身子，用嘴堵住了她的。
是一個很用力的吻，把她肺里的空氣都要抽干的那種。
她被親得渾身都沒什么力氣，軟綿綿地靠在他懷里。
但思緒還是在的，她知道沈燁不想說孩子的話題。
算了，她也不提了，他兩才剛領證不久，未必就是談孩子的好時機。
等回頭，再說吧。
或許等到將來，沈燁自己改變注意也說不定呢。
他不喜歡孩子的根源在于，他覺得家庭不能給孩子帶來幸福快樂的童年，不能讓孩子健康地成長。
但賀水北并不覺得她跟沈燁的夫妻關系會惡化，她也覺得自己是能夠當好一個媽媽的。
沈燁……他會，肯定也會。
所以這事兒，急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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