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的云亦軒裹著毯子溜上了樓。
舟陽把馬車拴在旁邊,看著自家主子的殘影感嘆,怎么還是那么怕冷。
進屋后把沾了些許水汽的外衫丟開,怕冷的人直接縮進了被子里。
明明這兩天那么熱,怎么忽然間這么大的雨。
“啊秋~”
猝不及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么冷去哪里了?”許慎環著他纖瘦的腰身,在他耳邊廝磨著。
“你怎么在這兒?”早就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云亦軒倒也沒有太大驚嚇,身子僵了一下便任由他了。
“當然是給我家軒兒暖床了啊~”
對男人慣來的不正經翻了個白眼,云亦軒一肘子拐了過去。
“噗——”許慎被戳到軟肋夸張的喊,“軒兒你謀殺親夫啊!”
“滾邊去。”
嘴上這么說著,云亦軒卻把身體向后靠著,享受著他懷抱中的溫度。
“少爺,明天……”舟陽剛進門準備稟報,被一個枕頭直接砸了出去。“出去,沒喊你不許進來。”
“哦。”
聽到他出門才松了口氣,云亦軒放心的躺了回去。
空氣中有裊裊的熏香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血腥味,原本閉眼享受的人忽然睜開了眼,“你受傷了?”
明明處理過了,竟然還是被聞了出來。
“這都能問出來,軒兒你是屬狗的吧~”許慎轉移話題。
畢竟打架輸了這種事兒,說出來還是很丟人的。
“少廢話,傷哪里了給我看看。”
轉身扒開他衣服尋找著,許慎按住了他的手,“軒兒,你這樣我很容易誤會的啊。”
“沒個正經。”云亦軒掙扎了兩下,忽然感覺到了某處過分火熱的存在。
“你!”早該知道,這男人就這德行,管他干嘛死了算了!
惱怒的瞪過去,卻因為面上的紅潤頗有幾分勾人。
“都是軒兒太過熱情,這可是你先動的手。”許慎翻身將人壓下,握著他的手腕細細吻著。
“嗯……”誘人的尾音讓男人動作忽然瘋狂起來。
……
床幔落下,旖旎的聲音從低吟,到高昂,最后是有些崩潰的哭泣。
持續了許久,才終歸于平靜。
每次,同他談事情,總是要在這樣的激烈之后,才能心平氣和的談正事。
過分疲憊的身體讓云亦軒暗惱,他這何止沒事,沒事大發了!
“到底是何人?”無力的伏在枕頭上,云亦軒聲音懶懶的,腦子卻分外清明。
“池卿。”許慎蹭著他的肩頭,補充了句,“上次去云來山莊的人也是他。”
“哼,又讓他跑一次?”
男人事后的聲音帶著些許嘶啞,嘲諷的力度減輕了許多。
“那可是闇巡司的老大。”
把人抱緊懷里,“躺這里休息不是更舒服么?”
“更危險。”雖然這么說,大概是因為太累了,所以也沒有離開。
同他鬧了兩句,許慎正色道,“軒兒,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那人來的幾次,可都是帶著殺意來的,這次若不是你恰巧不在,而我剛好回來,怕是在劫難逃。”
云亦軒嗯了一聲,卻沒放在心上。
“等雨停了再走。”
“去襄州吧。”那里是他的地盤,可以護著他。
“呵,那不是趁了你得意?”
“我們這可是兩全其美,珠聯璧合。”
“滾!”
“軒兒,外面雨好大,我也想雨停了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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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就像瓢潑似的一直下了幾天,三人的活動范圍就局限在了室內。
師徒二人在屋里實行著遲來的義務教育。
楚凡則是坐在門口小板凳上削著什么,腳下的木屑已經堆了一堆,底下還橫七豎八的丟著幾個失敗的產物。
他手上的東西類似八音盒底座的小盒子,只是比一般的高了一些。
這東西他做了好幾天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熟練的按住金屬彈片,旁邊粗布上排放好的幾根細小的鋼針,取幾支裝了上去。
合上蓋子,目光四處尋找著什么,桌上正昏昏欲睡的小兔子刺棱一下豎起了耳朵,有些怕怕的跳到板凳上。隨后又探出個腦袋看著男人。
為了防止云亦初分心,他被強制放在了外面。
瞥了眼某只慫兔子,最后目光定格在青衣的門上。
距離還不錯,門板的硬度也夠。
調整了角度,楚凡扳動機括。
細小的破空聲后,幾聲沉悶的聲音響起。堅實的門板上多了幾根針。
上前去查看了一眼效果,針身沒入三分之一,力量比他想象的差一些,只是工具有限,這小東西最多也就這樣了。
聽到聲音青衣開門,楚凡順手把手里的東西丟給他。
“這是什么?”青衣看著這個像盒子一樣的東西。
該不會是……鉆戒吧?!
夸張的用手捂住嘴,青衣臉色緋紅,扭捏的磨蹭著手指,“啊這個……好突然啊,人家還沒準備好……”
“給我正常點。”忍無可忍的給了他一個爆栗。
腦門上的劇痛打斷了青衣的表演,揉著腦殼開始認真打量著手里的東西。
中間有一道縫隙,青衣試著推了下,卻沒有打開。
楚凡拿在手里給他示范著。
在看到銀針“咻——”的一聲飛出的時候,青衣眼中滿是崇拜。
這也……
太帥了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暴雨梨花針嗎?!”
“當然不是。”楚凡打斷了他的幻想,“那個太復雜了,缺少工具。”
遇到池卿的事情后他就開始做這個。
青衣有自己的生活和愛好,單獨外出的機會不在少數。
如今和之前的養老生活不同,危險性太高了。
“阿凡……”某人感動星星眼。
“少來這套。”
“可以在上面給我雕個可莉嘛?”
……
“滾。”
“凡哥哥,我也想要。”云亦初眼巴巴的在旁邊看著。
瞥了他一眼,楚凡果斷拒絕,“你不行。”
“為什么qaq”哭喪臉。
“用不到,我會陪著你的。”
心弦仿佛被什么波動了,蕩出溫柔的回波。
云亦初覺得那低沉的嗓音尤為動聽。
青衣:這什么頂級情話記下來記下來……
在兩人各懷心思的目光下,男人難得心虛的偏過了頭。
這小崽子心性不穩,沖動起來還是挺擰的,他可不想有一天這些針都扎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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