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提起程二叔，姜綰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
“走，先進去瞧瞧。”
她有些迫不及待，宋九璃只能小跑著跟上去。
姜綰并沒有急著上樓，她先是好奇的觀察羽若閣的一樓。
一樓的珠釵大多是銀質和木質的，偶爾也有金質，款式其實挺多。
來來往往還挺多人購買，宋九璃和姜綰都沒有喜歡的。
于是她們一起去二樓，二樓人也不少，珠釵質地多為金質，偶爾還有翡翠之類的。
姜綰和宋九璃兩人逛了好一會兒，很快，姜綰就被一對孔雀形狀的耳環吸引住了眸光。
這對孔雀做的栩栩如生，甚至還搭配了同款頭飾。
“綰綰姐，你喜歡嗎？”
宋九璃發覺姜綰的眼睛都快要黏在那套收首飾上，忙不迭的對身后的女侍者說：
“這一套……”
“這一套我要了！”
一道聲音快速的打斷了宋九璃的話，姜綰抬眸看過去，便瞧見一個和姜尚書模樣有些相似的姑娘。
這姑娘約莫十六七歲，看向姜綰的眼里滿是敵意。
她從原主的記憶里找了找，哦，這位該是原主的庶妹姜箐。
同時，她還是姜嫣的小跟班，也怪不得看她這般不順眼。
“許久不見啊，大姐姐。”
姜箐對姜綰得意的笑笑，縱然姜綰長相變化很大，但在姜箐心里，姜綰還是那個任由她們欺負的小可憐。
“你還笑？”
宋九璃十分生氣，“先來后到懂不懂啊，這是綰綰姐先看上的。”
“大姐姐從前最疼愛妹妹了，應該不會和妹妹爭吧？”
姜箐茶言茶語的捂著嘴，本以為姜綰會和從前一樣說沒關系。
沒料想姜綰說：“當然會啊，畢竟我娘就生了我一個，我也沒什么妹妹。”
姜箐：！！！
父親他們都說姜綰變了她還不信！
這會兒她是真的相信姜綰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邱雁，去找掌柜娘子結賬。”
姜綰偏頭看向邱雁，邱雁剛要開口，姜箐立刻道：
“慢著，你…，去將你們掌柜的叫來，她會知道怎么選擇。”
她囂張的指著拿起首飾的侍者，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抱歉，二位小娘子。”
方才知道這邊動靜的時候，已經有人去請了掌柜娘子。
薛掌柜面相和善，是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女子，她態度恭恭敬敬的，讓姜箐頗為受用。
“給我打包，我要了。”
“這……”
方才一直伺候姜綰和宋九璃的女侍者壓低了聲音對薛娘子交代了一番。
薛娘子略帶深意的眸光落在姜綰臉上，隨后看向姜箐。
姜箐立刻洋洋得意的望著姜綰，瞧著吧，你一個沒有娘家的人還想囂張！
“姜四姑娘，既然這是姜大姑娘先看中的，理應先來后到。
不如您瞧瞧其他款式，小店給您抹個零頭。”
薛娘子的態度讓姜箐瞠目結舌，“掌柜的，你可看清楚了。
爹爹已經將我記在母親名下，我可是姜家嫡女。
而姜綰不過是一個被姜家除族的人，你確定要為了她得罪我？”
“四姑娘。”
薛娘子語氣軟和，“羽若閣的規矩大家都知道。”
言下之意必須遵循先來后到。
姜綰瞧著薛娘子不卑不亢的模樣，瞬間明白程二叔做生意為什么這么厲害。
就連看人的眼光，都十分毒辣，有這樣的掌柜娘子在，何愁做不好生意？
姜箐被氣紅了眼，尤其是這番爭吵還被其余人看在眼里，四處已經有了極小的議論聲。
“姜家不是說要認姜綰回去嗎？怎么還和她搶東西。”
“你有所不知，昨日姜尚書親自上門去請，姜綰都沒答應回府。”
“倒是個有志氣的，希望她以后莫后悔。”
“我看姜府人都欺負她，她回去也不好過，不如一個人……”
“……”
姜箐：……
姜綰臉上的笑容太刺眼，姜箐恨不得發瘋。
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既然大姐姐喜歡，那妹妹不和你爭。”
她指著旁邊一套首飾道：“我要這一套吧，勞煩掌柜娘子幫我包起來。”
“好的，兩位小娘子稍等。”
薛娘子帶著侍女將她們要的首飾細細包了起來。
而姜箐站在姜綰面前，似乎想到什么，她輕輕勾唇。
“姜綰，既然你不想認爹娘，也挺好，你不想要的，有的人是要。”
“你這話什么意思？”
宋九璃不明所以，姜綰心中卻有了猜想。
果然，下一秒姜箐的話驗證了她的想法，她說：
“昨夜爹娘被你差點氣昏以后，有人主動上門，愿意認爹娘都干爹干娘。
過幾日，爹娘定會給她舉辦隆重的認親宴，到時候你呀，什么都不是。”
“是嗎？”
姜綰挑眉笑了起來，“我對姜家來說確實什么都不是。
那你呢，被姜嫣壓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翻身，這下又有一個人壓在你頭上，你痛快嗎？”
姜箐：！！！
姜綰總是知道怎么踩人痛腳，她氣的輕哼一聲。
“你就等著后悔吧！”
兩人斗嘴時，邱雁已經結了賬，女侍者將包好的首飾遞給她們。
姜箐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姜綰也沒在意，而是對薛掌柜說：“我要去頂樓看看。”
還沒走遠的姜箐實在沒忍住笑出聲，大聲道：
“姜綰，你怕是在蠻荒待久了，羽若閣的頂樓是個人就能上嗎？”
她笑的特別大聲，莫說她，其他人是在沒繃住。
“姜綰該不會以為還是個蠻荒一樣，她和王爺最大吧。”
“哎呀，你別說，從前姜綰在京都的時候很少出門，怕是真不知道這些。”
“真是自不量力。”
“……”
“瞎說什么呢。”
宋九璃特別生氣，剛想懟幾句，姜綰從袖子拿出一塊玉牌。
“薛掌柜，我能上去嗎？”
“自然可以。”
薛掌柜一開始只是懷疑姜綰是主子說的那位。
這會兒看到玉佩，便確定了姜綰的身份。
她神色復雜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姜姑娘，請。”
而此時，整個二樓的人都驚掉了下巴，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姜綰！
她居然能上頂樓？
莫非是因為宋九淵？
可姜綰不是和宋九淵和離了嗎？
也不對，畢竟宋九璃也沒有上頂樓的資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