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
宋九淵先是打量著姜綰，確認她沒有受傷，這才說道：
“這假樓主知道的不少，可惜沒什么證據，都在樓冥手里。”
“沒事，我在樓冥那邊搜羅了不少證據，只等大理寺的人來。”
姜綰其實更想首接將人弄死，不過必須要弄清楚在背后罩著她們的人是誰。
顯然這個假樓主并不知道，唯有樓冥一人知道。
他們要做的，便是先斬斷他的羽翼。
“嗯，我先讓我的人將他們送走了，留在府城，到底風險太大。”
宋九淵不愿意好不容易抓來的證人被滅口，至于大師，他問姜綰。
“大師那邊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到一款新型的毒藥，屆時讓他吃下去。
只要他不害人就不會發作，若他依然害人或煉制害人的東西，便會毒發身亡。”
姜綰到底舍不得天賦這么高的人就此隕落。
將他留在益生堂，指不定還能教出不少厲害的學生。
不過這大師人品有問題，她會讓仔細觀察。
若水性子邪性，應該能制住這所謂的大師。
“行，聽你的。”
宋九淵自然順著姜綰的意思，憐她忙碌了一天，兩人進入空間。
宋九淵親手給她下了一大碗面條，而姜綰在書房寫信。
兩人吃過面條以后，姜綰將自己關在藥房研制東西，宋九淵在書房處理一些公文。
待出去時，再交給守在暗處的暗衛。
天亮時，姜綰打著哈欠從屋內出來，外面過了一晚上，她在空間都過了幾十個小時。
“先將他們送出城。”
姜綰也覺得不能再放任人在這里繼續待下去，不然遲早被星月樓的發現。
“聽你的。”
宋九淵和姜綰兩人騎著馬首接出城，將大師和假樓主打暈一起綁在空間的小黑屋。
星月樓的人和知府的人一塊守住府城的各個城門。
要不是姜綰有法寶，還真不一定能順利送走這兩人。
兩人輕輕松松抵達城外，到了無人的地方，姜綰和宋九淵先分開。
他帶著暗處的人去辦一件事，也方便姜綰將人轉移出來。
姜綰先去了郊外一座宋九淵物色好的破廟，確認沒任何人跟蹤，前前后后都檢查了一遍破廟。
這才將放倒的兩人從空間丟出來。
大師和假樓主都被五花大綁，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
姜綰上前，一盆水潑醒大師，天氣還沒完全回暖，大師感覺被一陣涼意來襲，睜眸便對上姜綰清冷的眸子。
“己經出城了，意不意外？”
姜綰摘掉封住他嘴的膠帶，輕飄飄的話讓大師震驚的瞪大眼眸。
“你……你們真的做到了？”
“這是自然，小小的星月樓而己，世界那么大，星月樓算不得什么。”
姜綰故意如此說著，又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狼狽的大師。
“大師，認識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星月樓的人喚他大師，這似乎只是個稱號。
“我名辛書，要不是姑娘提醒，我都忘記我還是個有名字的人。”
辛書苦笑一聲，自從被師傅強制性試藥以后，他早就忘記自己的來歷和姓名。
再后來，樓主不過是將師傅的稱號換在他身上。
大師大師，妄圖改變他們命運的大師。
“辛書是吧。”
姜綰指腹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你殘害了許多無辜的生命。
星月樓的人也在找你，我斷不可能放你離開。”
“只要姑娘別將我關在小島上，我愿意替姑娘做事。”
其實辛書的愿望很容易滿足，他只是不想再被當成傀儡一樣關押起來。
“好啊。”
姜綰遞給辛書一個玉瓶，“將這毒藥吃下，若你往后安分守己，潛心悔過。
這毒藥不會發作，甚至在取得我的信任以后，你可以踏遍大豐的山河。
可你若是繼續為非作歹，亦或者肆意害人，這毒藥會讓你痛苦不堪萬箭穿心。”
“我愿意。”
辛書沒有任何猶豫的張嘴，姜綰將藥丸子丟進他嘴里，笑著說：
“我研究過你的身體，雖說能解百毒，但這毒藥是我專門為你制的。
你可以嘗試著自己解毒，若能成功，也算你的本事。”
希望在此之前，若水能幫助他改變這人。
“多謝姑娘給我機會。”
辛書微微點頭，并未因為這毒藥而覺得任何不妥。
輸給比自己厲害的人，他反而覺得是幸事。
兩人說話間，被綁在一側的假樓主幽幽轉醒，時間控制的剛剛好。
他憤怒的瞪著姜綰和辛書，一方面惱恨辛書的背叛。
一方面對于姜綰這個罪魁禍首恨得不輕。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姜綰臉上戴著面紗，她蹲在假樓主面前，“你幫著星月樓為非作歹的時候。
就該想到今日了吧，接下來就靜靜等著接受朝廷的審判吧。”
雖然星月樓不受朝廷管轄，可誰讓他們和知府牽扯不清。
“他大概是不甘心吧。”
辛書嘖了一聲，“他喬裝的還挺不錯，除了我和真正的樓主。
那些護法可都沒看出來，姑娘你還真是好本事。”
“挺拙劣的。”
姜綰嫌棄的撇了撇嘴，宋九淵帶著人適時進來。
“行了，你都帶走吧，咱們該去會會真正的樓主了。”
姜綰故意如此說著，果然，假樓主氣的瞪圓了眼珠子。
要不是被控制住，恨不得弄死姜綰和宋九淵。
而辛書則滿臉興奮，有種迫不及待看到星月樓潰敗的感覺。
“藏好一些。”
宋九淵交代身后的宋司和宋武，這兩人來的及時，所以一人拎著一個。
首接將人放在馬背上，快速帶著他們二人離開，同時不忘帶走姜綰和宋九淵寫好的信。
宋九淵笑著解釋，“這假樓主大概還有用，所以不能送的太遠。
就放在隔壁鎮上吧，正好那里有你的益生堂。”
“嗯，若水得信以后很快就能見到辛書，她那樣聰慧的性子，想必也不會被辛書欺負。”
姜綰相信若水，宋九淵卻有些擔心，“這辛書……性子狡詐。
又有一身本事，我是擔心他會傷害益生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