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下午時分,陳玉成和李秀成的等人的奏折便傳到了朝廷,然后便由于謙拿著這奏折,去面見了女帝的面呈機宜。

    “恩相,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在送走過來請示的于謙后,張佳胤神色很是復雜的看向了大奉左丞相,主持改革變法的張居正:“現在大奉的情況,可真是有些棘手和危險了。”

    “我不懂軍事,所以調兵遣將的事情,便由于謙全權負責了。”

    張居正十分坦然的說道:“此前姬存勖和楚將項梁來攻時,于謙就牢牢的守住了長安,并且還身先士卒的,直接挫敗了姬存勖和項梁一鼓作氣的,想要立刻拿下長安的圖謀。”

    “而且之前林公公在的時候,也曾經多次當眾夸贊過他,說他的確是難得的知兵文官,是未來的丞相人選。”

    喝了一口茶的張居正,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既然如此,那軍事調度上的事兒,交給他我還是放心的。”

    “就怕陳玉成和王彥章他們這些勞苦功高,威望卓著的驕兵悍將,會不聽于謙的話啊!”張佳胤輕聲嘀咕著:“此前他們可差點內訌的直接打起來。”

    “這個就不是本相該考慮的事了!”

    張居正卻是掃了擔憂的張佳胤一眼:“記住了,凡事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竟然林公公此前都說于謙是個有能力的人,是個難得的知兵的文官了,那我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畢竟林公公的識人之能,那是真的強!”

    “更何況拋開這些的有一說一,論起軍事能力,我們的確比于謙差遠了。”

    張居正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于謙都搞不定這群驕兵悍將,那我們再著急又有什么用,又能有什么比他更好的辦法?”

    “你覺得我們再著急,又能搞定這群驕兵悍將了?”張居正十分無語的看著張佳胤:“是你有這個本事,還是我有這個本事?”

    “沒有。”

    張佳胤立刻很是尷尬的搖了搖頭,他擅長的是糾察貪污紀律的抓貪官,可不是處理軍事上的事情。和這群粗魯的驕兵悍將打交道,他的確搞不定。

    “所以就相信于謙吧,他有這個本事。”張居正笑了笑:“我們最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那就足夠了。”

    “恩相,我是擔憂林公公若是真的死了。”張佳胤目光復雜又糾結的看著張居正:“那我們該怎么辦?”

    “畢竟我們的改革變法得罪了很多人,讓不少勛貴和世家大族都對我們都恨之入骨。”張佳胤壓低聲音:“若是林公公真的出了大事,一旦讓這燕王還是齊王等藩王入主了關中,那指不定他們就會殺了我們,以我們的人頭來平息世家大族的憤怒。”

    “那就不要讓他們殺入關中!”

    張居正狠狠的瞪了張佳胤一眼:“我告訴你,林公公向來謀定而后動,所以他一定有什么底牌可以逢兇化吉,不會這么輕易就死了的。”

    “二來即使林公公出了問題,那陛下也可以主持大局的守住關中和巴蜀,等待天賜皇子長大后繼承林公公的遺志,可以繼續一統天下,改革變法的中興大奉!”

    “記住了,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想的事也千萬不要去想。”張居正嚴肅萬分的看著張佳胤:“下面的人若是有這種想法的,該警告就警告,該處理就處理,絕不能姑息。”

    “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能夠容納我們的只有林公公,其他人給你的任何承諾都是忽悠你,都會在得逞翻臉不認人的殺了你!”早已知道這個張佳胤想說些什么的張居正,卻是一聲嚴肅的冷笑:“再胡說,我便會親手處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