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武儼的解釋,沈南意忙道:“若是如此,當真是我錯怪瑭兒了。只是方才我那般喚你,你為何扭頭就跑?”
沈瑭紅著臉不說話,一旁的白袍男子卻走了上來,伸手將一張干凈的白手帕遞給沈南意,笑道:
“方才捉魚時,瑭兄弟同我們二人說起沈大小姐,說沈大小姐乃是世上最最溫柔之人,卻不想一見沈大小姐發火,瑭兄弟嚇得直往武弟身邊跑,看來人言不可盡信啊!”
縱使沈南意手上臉上都臟了,卻依舊沒有去接這手帕,將好看的眉毛一擰,便準備與他辯論辯論,“這位公子眼生得很,不知是哪家的?”
白袍男子將手帕收了回去,慢條斯理的作揖行禮,端的是霽月清風,“好說好說,在下齊云追。”
“原來是武將軍的表兄,怪不得都長了一張好嘴。”
沈南意拿出了沈國公府嫡長女的氣派,直言:“我方才是關心則亂,雖失禮可也是人之常情,弟弟犯錯,我自當嚴厲訓斥,與我平日里溫柔賢淑的做派并不沖突,怎的就是我弟弟的話不可信呢?”
齊云追爽朗大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是是是,在下失言,還請沈大小姐莫要怪罪。”
沈南意將頭扭到一旁,不再說話,她現在只想趕快回去,免得讓祖父和父親擔心,可一旁插不上話的沈驍九卻是醋心大發,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我看齊家公子的兩位妹妹似乎都受了驚嚇,頗有些狼狽,你這當兄長的不好生撫慰,卻在此處管別人的閑事,還真是做人兄長的典范!”
“沈大人說得是,你們慢慢聊,我去瞧瞧給大家熬的安神湯怎么樣了。”
齊云追是認得沈驍九的,因著民間對這活閻王的傳聞太多,他對沈驍九更多的是好奇,卻不愿與他樹敵,故而發現他在維護沈南意時,便不再與沈南意斗嘴,反倒尋了個理由,彬彬有禮的退下。
“我這侄兒是個熱心腸,自己不過才學了點兒花拳繡腿,便掏心掏肺的幫外人擊退山匪,的確難得。”
將齊云追給逼走了,沈驍九又將犀利的目光對準武儼。
“只是這魚卻是不必吃了,我的人獵了些野雞,烤給他吃也算是對他拔刀相助的獎賞了,武將軍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既然山匪已退,你們還是盡早下山得好,咱們就此別過吧!”
他看了沈瑭一眼,低沉著聲音道:“我們走。”
沈南意微微福身,拉著沈瑭便要走,可三人才走了兩步,身后的武儼便追了上來,急吼吼道:“沈大人莫走,沈國公府滿門英武、威名遠播,可一定救救我等啊!”
“什么意思?”
沈驍九整個人都警惕起來,他有種預感,這武家小子的肚里肯定是憋著什么壞水。
武儼嘆了口氣,眉毛眼睛都皺到了一起,又焦急又擔憂,好似有些難以啟齒道:
“實不相瞞,我等幾人準備趁此機會在鎏香山小住幾日避暑,特選了這條近路,沒成想七里山的山匪如此猖獗,竟跑到紅梟山來作亂,兄長與兩位妹妹皆文弱不堪,帶來的家丁也是武功平平,我一人恐怕無法將他們安全送到鎏香山。”
沈驍九冷笑:“這與我何干?”
武儼趕忙雙手抱拳作揖,“懇求”道:“故而還望沈大人能允許我等與沈府隊伍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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