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驚訝？”
衛宗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老者一眼。
“確實。”
老者，也就是衛家老祖露出苦笑。
“如果說我之前對于你能幫我突破還是將信將疑的話，現在，我已經信了八分。”
“只有八分嗎？”衛宗絲毫不以為意，接著道：“很快，我會讓你相信十分的。”
見到他這么自信，衛家老祖也正色了起來，他有預感，面前的少年說不定真的能夠給他帶來奇跡。
“你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
衛宗背著雙手，淡淡問道。
在他面前，本來霸氣四溢的衛家老祖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各方面都已經堆到了萬象境的巔峰。”
“說具體一點。”
聽聞衛宗有些不高興，衛家老祖似乎也感覺自己說的有些太簡略了，他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接著才道：“經過在這里的多年磨練，我的神魂早已觸及真正的通天境，一身的靈力也早就完成了向通天境的轉換，就連體魄也不輸于真正的通天境強者，唯獨這……”
“空間法則的領悟？”
衛宗開口直接說中了他的痛點。
“不錯，雖然在這里有這片小世界協助，領悟空間之力會容易不少，但是我就是感覺自己離掌握空間法則總是差了那么一些……”
說到后面，衛家老祖聲音越來越小，在后輩面前承認他悟性不行，這讓他感覺很沒有面子。
“你的空間法則掌握到什么程度了，放出來我看看。”
“這……”
衛家老祖猶豫了一瞬，接著還是毅然伸出手。只見在他的手上，空間驟然凝結。
凝結的空間一動不動，宛若工藝品一樣美麗。可以想象，一旦敵人被封禁入這樣的空間中，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咔嚓！
突然，一道裂痕出現在了那空間之上。
還不到五息，衛家老祖手中的空間就有些不穩定起來。
嘩啦啦！
空間驟然碎裂！
衛家老祖無奈的對衛宗道：“看到了吧，就是這樣。怎么樣，還行嗎？”
“差遠了！”
衛宗搖了搖頭，雖然很不想打擊他，但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你對空間的理解幾近于無。”
“不會吧，有這么慘？”
“當然，你能夠短暫的凝結空間還是借助了這里充沛的空間法則。我問你，你是不是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成功凝結過空間？”
“這個也不能說一次都沒有……”衛家老祖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其實還是成功過一次的……”
“一次有什么用？那只是運起而已，在真正的戰斗中能幫上忙嗎？其實你心里也未必不知道，只是你一直都不愿意承認罷了。我說的，對嗎？”
衛宗看向衛家老祖，直視他的眼睛。
在衛宗赤裸裸的注視下，衛家老祖不適應地轉過頭去，他有些無奈，嘆息道:&"你說的不錯，這些我確實知道，只是心中一直都不想承認，也不敢承認罷了！&"
停頓良久，衛家老祖似乎放下心中多年的塊壘，向衛宗解釋道：“我的悟性其實一直都很一般，即使在這種空間法則充沛的地方，我參悟了這么多年，還是遲遲無法領悟空間之力，一直無法晉升至通天境。
但是，這一切我都不能告訴別人。我畢竟擔負著整個家族的希望，是家族的頂梁柱。一直以來我都將一切憋在心中，不敢說出去，就連現在的家主也不知道。我一直宣稱我已經半步踏入了通天境，就是為了給他們希望，一旦大家知道我久久無法領悟空間法則，恐怕都會絕望的。”
衛家老祖的聲音有些低沉，衛宗聽的出來，他的失落。
“所以你一聽到我說能幫助你突破通天境，就迫不及待讓我過來，其實你不是有多么相信我，只是病急亂投醫罷了。”
衛家老點點頭，祖同意了他的說法。
“不錯，沒有無緣無故的信任。我原本對你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是當我看到你對虛空那么了解的時候，我隱隱有種感覺，你可能真的有能力幫助我，于是我這才向你吐露心聲。”
“好了，既然你都這么坦誠了，那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接下來，把你的信任放到十分吧。”
“但是，由于我現在修為不夠，無法控制空間，所以沒有辦法給你實際演示，只能通過講解的方法讓你對空間有著更深的理解，你要聽好了！”
一聲冷喝之后，衛宗正襟危坐，在他對面，衛家老祖亦是正襟危坐，準備聽講。
“所謂空間，不過是…………………………所以………………其實并不難理解……………………因此……………………………………最后………………”
衛家老祖認認真真聽著衛宗的講解，不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衛宗也不是一味的講解理論，他不但自己講，還讓衛家老祖根據理解進行實踐，并對他的錯誤之處做出糾正，以此來加深他對于空間的理解。
兩人一個講，一個聽，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很快，半個月過去了，衛宗的講解也到了尾聲……
“好了，差不多了，我教給你的這些已經足夠你突破了，更深層次的法則，你也理解不了。”
“多謝！”
即使對面是自己的后輩，衛家老祖依舊認認真真行了個禮。達者為師，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衛宗這半個月對他的講解，比他以前數十年自己摸索的收獲要大得多。
“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接下來好好磨合一下，將空間法則徹底掌握，就是你突破通天境的時候，我先走了！”
說走就走，衛宗沒有廢話，直接消失在了這片空間中。
外面，已經等了半個月的衛老爺子見到衛宗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怎么樣？老祖他突破了嗎？”
“還沒有，不過快了，等著吧，用不了幾天了！”
撂下這么一句話，衛宗直接消失，只留下衛老爺子在原地發愣。
他講了這么多天，也是時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至于衛家老祖，如果這樣還不能突破，那只能說他的悟性連豬都不如了。
沒有讓他等太久，三天之后……
一股磅礴的氣勢席卷了整個衛家小世界，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聲欣喜至極的聲音。
“哈哈哈，我終于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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