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您不要激動,還請耐心聽弟子說完!”衛宗抬頭望了王越一眼,淡淡道。
“好好好!你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歪理來!”王越嗤笑一聲道。
衛宗看著手中的月目石,輕輕開口:
“這月目石中蘊含一絲極陽不假,但是月目石本為陰屬性,這其中又怎會孕育出極陽之意呢?這一點,長老你可有想過?”
還沒等王越回答,衛宗就繼續道:“這只能說明,陰陽本就一體,可以互相轉化,既然陰屬性的月目石可以生成極陽,那這極陽自然也可以轉化成為極陰!只要將其中的極陽之意轉化為極陰之意,再將其加入煉器之中,那時候,恐怕你要煉制的那件元器威力會更上一層樓!”
一邊說著,衛宗一邊看向了陳詩音。
“胡說八道!”對于衛宗的說辭,王越表示根本不相信。
“陰陽可以互相轉化不假,但是有那么容易做到?若是做不到,那么你所說的那一切,都只是空中樓閣,不切實際的話罷了,沒有一點點的價值!”
“能做到!”
衛宗回答的斬釘截鐵。接著,似乎是怕眾人不明白,衛宗解釋道:
“月目石的性質有點特殊,陰陽轉化對其來說,沒有那么困難。”
“哦?是嗎?那你做給我看看!”
王越冷笑一聲,表明了不信,他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月目石還有著這種性質。
衛宗笑了笑,王越是這種態度他也算是在預料之中。于是,衛宗緩緩道:“既然長老不信,那我們就打個賭如何?”
“打賭?賭什么?”
“如果我能做到,那就還請長老允許我進入煉器閣。”
“那若是你做不到呢?”
王越冷聲問道,一雙鷹隼一般的目光死死盯在了衛宗的身上。
衛宗一攤手,道:“若是我做不到,任憑您處置!”
“好!!”
王越大笑一聲:“我答應了!”
“既然這樣的話……”衛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接著緩緩低頭,目光轉向了手中的月目石。
“長老,您可看好了!”
伴隨著衛宗的話,一道道冰冷的氣息自他手中向著那顆月目石之中蔓延了過去,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開始刺激其最中心的那縷極陽之意來。
見到這一幕,王越臉上依舊是冷笑不止,在他看來,衛宗就是在故弄玄虛。
然而,便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一點點變了……
就連一直坐在一旁,無動于衷的閣主見到衛宗手中那顆月目石的變化,臉色也都同時變了。而直郵陳詩音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師兄和師父都是一副臉色大變的樣子。
“這……這……怎么可能!”
王越喉頭滾動了一下,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在他的感知之中,那顆月目石中的極陽之意,在衛宗的手段之下,竟然真的一點點在朝著極陰轉化。這一幕,有些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種轉化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幾息之后……
“好了!”
衛宗輕聲道,接著將月目石遞到了王越身前,淡淡道:“長老您若是不相信的話,盡可檢查一下,這里面的極陽之意已經轉化成了極陰之意。”
“不用了!”
王越根本沒看那顆月目石,結果是怎樣他已經知道了。此時的他臉色陰沉,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長老?”
見到王越不說話,衛宗輕聲道:“我們之間的賭約……”
“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越突然抬頭,死死盯著衛宗,眼睛血絲密布!
見他這般,衛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解釋道:“這沒什么難的,只是一種手法而已,若是長老不嫌,弟子可以將這種手法教于你!”
這種手法并不是什么不傳之秘,就衛宗前世所知,有著不少人都會。
但是他卻忽視了一點,以他當年的身份地位,能夠接觸到的煉器師,最低最低也是宗師級別,在這種級別的煉器師眼里,這只是一點小技巧。
而在王越這種大師級下階的煉器師看來,這已經是讓他驚為天人的技巧了,他無法想象,究竟是何等的天才,才能想出這般辦法!
因此,衛宗的說法,他并不滿意。
王越再度問道:“這種手法,你是從哪里學到的?據我所知,趙淳風可不會煉器!”
衛宗愣了一愣,但還是很快回答道:“這是弟子誤入一處遺跡之時學到的,包括弟子的煉器手段,都是在那里學的。”衛宗毫不猶豫,直接將一切都推到了一處根本不存在的遺跡之中。
“那這處遺跡呢?”王越臉色陰沉,繼續問道。
“弟子也不知,等弟子從那里出來之后,那處遺跡就消失不見了!”衛宗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之色,表示自己也找不到。
王越深深地看了衛宗一眼,對方的說辭,他是一個字都不信。哪有這么巧的事,誤入一處遺跡,就能收獲到煉器傳承?不過,雖然明知這小子不說實話,他也沒什么辦法。畢竟,對方身后的趙淳風也不是好惹的!
王越再度深深看了衛宗一眼,也不再多說什么,擺了擺手道:“你走吧!”
“那這入煉器閣的事……”
衛宗站在原地沒有動。
王越看向自己的大徒弟,見到師父望來,閣主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隨手取出一枚令牌,扔給了衛宗,道:“這是我們煉器閣的牌子,你入閣這件事,我準了!”
接過牌子,衛宗這才放下心來。本來以為簡簡單單就能辦好的一件事,沒想到居然遇到了這么多麻煩的情況。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衛宗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于是他沖著二人微微一禮:“既然如此,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衛宗毫不猶豫,轉身就走。而見到衛宗離開,一旁的黃執事連忙向閣主告退,跟上了衛宗的腳步,一起離開。
直到他們都走了……
陳詩音才緩緩道:“師父,剛才那衛宗在說謊……”
“我知道!”
王越輕聲道。
他一直盯著衛宗離開的方向,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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