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萌看他這復雜的表情變化，笑得前俯后仰。
厲行淵耳朵很快就紅了：“不準笑了......你繼續說......”
葉芷萌揉了揉臉頰，“再之后你就醒了，化悲憤為力量很快就做大做強了，然后我們就重逢了，那個時候......我的外婆重病，家里欠了好多錢，我還在念書，還不上錢也沒錢給外婆治病。”
回憶起那段地獄一般的時光。
葉芷萌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厲行淵眉頭緊鎖，滿臉都是心疼。
“后來你遇到了我，因為我和壞女人長得相似，就花了一筆錢，清掉了我家里的債務，還幫我找了很好的醫生，幫外婆治病，讓她又多活了幾年。”
厲行淵眉頭緊鎖：“我是不是把對她的怨恨，都發泄到了你的身上？”
葉芷萌點點頭：“可兇了！”
“對不起......”厲行淵沉聲道。
“對不起也說過很多次了。”葉芷萌拍拍他的手背，“怎么跑題跑得這么遠了，你知道你多管閑事還撿到過誰么？”
“誰？”厲行淵的心下意識提了起來。
怕還有別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
“你女兒啊。”葉芷萌抿嘴笑起來，把之前聽阿物說的，幼幼用小花皮球，砸到厲行淵，和當天晚上走錯包間，駕輕就熟的就坐爸爸腿上，要爸爸伺候吃喝的事兒說了。
“也不過一年的時間，幼幼一下子就從小小孩，長成小孩了。”葉芷萌唏噓感慨，“剛回來的時候，中文都說不利索，字也不會寫，說話一直軟軟奶奶的，再看看她現在，簡直是旋風小霸王！”
“我錯過了很多。”厲行淵下意識握緊葉芷萌的手。
他今天看了李振宗對趙秋的態度。
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煩躁和發毛。
能把葉芷萌從他身邊逼走，他當初一定做了非常人神共憤的事情。
“寶貝，以后的歲月更加悠然漫長~”葉芷萌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明天陸少琛會來看你，關于從前的事情，有些我來說很別扭，你要是真的那么想知道就問他吧。他見證了我們那五年的全部。”
厲行淵下意識握緊葉芷萌的手。
“可能對于現在的你來說，那些事情很難接受，但你要答應我，接下來要去看心理醫生。”
厲行淵太聰明了。
葉芷萌想過很多辦法，帶他去看心理醫生。
創傷后應激障礙是個理由，但一旦涉及到感情方面的咨詢，他一定會警覺。
她思考再三。
想著他這陣子，身體恢復得很快。
與其擔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有不長眼的在他跟前扯從前的事兒。
她還不如直接讓他都知曉。
然后直接拉去心理醫生那里，開始做心理治療。
“好。”厲行淵毫不猶豫的點頭，“你讓我去做什么，我都去！”
葉芷萌摸摸他的臉頰。
認識厲行淵這么長時間。
她幾乎看過他好的壞的所有的樣子，眼下這般沒有安全感還是第一次。
從前沒有失憶時。
她離開和回到他身邊后，他都有過沒有安全感的時候。
可和現在比起來。
是完全不一樣的。
失憶前，厲行淵不管多沒安全感，他都有選擇強制性掌控全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