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敬剛下班，看見鐘瑤瑤的時候緩緩吐口濁氣。
她現在的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鐘瑤瑤攪動著杯子里面的咖啡。
兩個人這種情況下見面還是第一次。
“聽說你已經離婚了，我也就沒有必要避嫌了。”鐘瑤瑤嘴角還噙著笑。
“瑤瑤，最近過的怎么樣？”譚敬問。
鐘瑤瑤愣了一下，“譚總，你現在用這種語氣問我，我會誤以為你還喜歡我。”
“瑤瑤......”譚敬頗為無奈，“我想我之前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我知道啊，但是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還會抱著之前的一些幻想念念不忘，我想我對譚總就是這個樣子，因為之前愛過，而且會想到很多關于你的細節，也是因為如此才會......一直想起。”
鐘瑤瑤抿了口咖啡。
本來說好的今天就是和平離開，但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那些笑著說再見都是假的，根本做不到。
鐘瑤瑤深吸一口氣，總算是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譚總，你不用緊張，我已經說過不會糾纏了。”鐘瑤瑤抬起頭，看著譚敬。
“我聽說你打算出國了？”譚敬也換了一個話題。
鐘瑤瑤手上握緊咖啡杯，點點頭，“對，我母親的狀況不是很好，恰好國外有一個我認識的很厲害的學長是心腦血管科的醫生，他說他有治療方案，所以......我想帶著母親去看看。”
“還會回來嗎？”譚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竟然直接問了出來。
鐘瑤瑤扯扯嘴角，“那鐘總呢？希望我回來嗎？”
譚敬唇瓣蠕動，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學長說，這是一個很長期的治療方案，而且那邊的環境更適合母親養病，所以可能不會回來了，我在那里也已經找好工作了，確實比這里的待遇更好一點，這五年，還是感謝譚總的培養，要不然，我現在也不可能拿到這個高的薪資待遇。”
鐘瑤瑤說完，舉起杯子，敬了譚敬一杯。
譚敬微微頷首，“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和我沒有多大的關系。”
“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鐘瑤瑤眨眨眼睛。
譚敬嚴肅的表情總算是有了一絲絲的波動，“瑤瑤，不管去了哪里，好好照顧自己，身體都是第一位的，不要像以前那樣拼命了。”
“好。”鐘瑤瑤點點頭。
“好好照顧伯母。”譚敬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知道。”鐘瑤瑤聽著。
她多希望譚敬可以多關心幾句。
“譚總，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可能在找一個秘書吧。”鐘瑤瑤吸吸鼻子，強忍住自己眼睛里的淚水。
若是現在譚敬讓她留下，她肯定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