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約定晚飯跟奶奶一起吃飯的。
但是傍晚的時候陸奶奶打電話過來說,有個老姐妹身體不好,她過去陪陪她。
周六他們夫妻兩待了一天。
周日,陸景初就醫院上班。林知意就自己在家休息了,買菜做飯,日子簡單溫馨。
周一。
林知意帶著周末做的一些小餅干和糕點,分給辦公室同事。
她是一名廣告策劃師,在職的公司也非常不錯,同事間的氛圍也很好。
“知意,你這手藝也太好了吧,曲奇餅干好香好酥脆,比買的還好吃。”
辦公室劉姐贊不絕口道。
“劉姐要是喜歡吃,我這里還有挺多,可以帶一些回去給小寶嘗嘗。”
劉姐聽聞,更開心了,起身接過林知意遞過來的一小紙袋的餅干。
“知意,你今年24了吧,是不是沒有男朋友,我給你介紹一個海歸博士怎么樣。”劉姐屬于資深廣告人,人脈廣,人也熱情。
“對啊,知意,以前讀書的時候你說學業為重,現在畢業了,該找個男朋友了吧,劉姐,人咋樣有沒有照片,我們把把關。”
發小好友喬初月走過來,攬著林知意的肩膀,打趣道。
“有的有的,這男孩二十八九,是我以前高中老師的獨子,人非常優秀的。”劉姐也顧不上吃餅干了,直接拿著手機開始搜羅照片。
林知意整個小組的四個同事也都圍攏了過來。
大家都想把把關。
唯獨林知意有些糾結。
“知意,本來還想過兩天同學聚會給你牽個紅線的,咱以前同學,現在好幾個都成了成功人士,還都是當年你的迷弟呢。”喬初月一邊說著,一邊往劉姐的手機面前湊。
“劉姐不用了,我......結婚了。”此話一出,平地驚雷。
喬初月最先激動的尖叫:“啊啊啊,知意寶貝你什么時候有對象,我怎么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有對象你就結婚了!是誰家的豬拱了我的白菜!”
喬初月作為林知意的發小,又是同學同事,兩人無話不談。
“月月,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跟他認識不久,閃婚的,因為家里的一些事情......”
說起家里的事情,喬初月立馬明白了過來。
的確,林家突發變故,如果沒有人替她撐腰,可能要被那吸血鬼弟弟拖累。
聽到公室里的大美女閃婚這事,大家又來勁了。
“知意,你這是悄悄結婚,然后驚艷所有人呀。”大家又打趣起來。
林知意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有照片嗎,我看看!”
“沒有呢,等拍了再給大家看。”林知意本想過段時間再說,剛才也是被突然牽紅線,不想造成困擾,所以說了出來。
“哎呀,你這個閃婚會不會太草率了,婚姻可是大事。”
“我知道的,我覺得他挺好的。”林知意替陸景初解釋著。
“那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家里條件如何?”
“是個普通的外科醫生,家里只有奶奶了,人挺好的,不然我也不會跟他突然結婚。”林知意說完,大家不知道該怎么說恭喜。
“工作啦,等有空在跟大家說吧。”
林知意說完拉著喬初月去了茶水間。
“知意,你真的結婚了?就上次你說的那個奶奶給你介紹的他孫子?”
“嗯。”
“就見過兩次面,你們就結婚了?”
林知意點點頭。
喬初月整個人震驚住,兩人發小又同窗二十幾年,這小妞從來都是乖巧低調的人,美的不可方物,卻簡單低調的就像個鄰家小妹妹。
竟然閃婚!
“什么男人給你迷成這個樣子?睡了沒啊。”喬初月畫風一轉,挑眉壞笑。
林知意肉眼可見的臉紅,然后害羞的點了點頭。
要不是在辦公室,喬初月怕是要暴走了。
“行啊你林知意!不得了!”
“月月,我想問你一個事......”
林知意要不是真的有些難受,不會說這樣私密的事情。
喬初月懵的四下環顧:“我天啊!我說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嘖嘖嘖。”
喬初月一邊嘖嘖嘖,一邊壞笑的看著眼前這溫婉可人的好友。
到底是哪頭豬給她這溫柔安靜小美人迷成那樣。
“你老公不是醫生嗎?你怎么不問他啊?”
“他是外科醫生,你說檢查婦科會不會要脫褲子啊。”林知意多少有點社恐的。
“要不等下我陪你去醫院吧,一起請假。”
“好。”林知意也有這個打算。
兩人商量完后,等著中午下班就去醫院掛號。
可上午臨下班時,喬初月被上級臨時加急工作。
“知意,等我忙完陪你去醫院,我中午不吃飯,上班就能走。”
“不了,你還是忙吧,我自己去吧,不吃飯怎么行,我去醫院找他。”
林知意為了不讓好友擔心,故意說去找陸景初。
喬初月思索兩秒:“好。”
“嗯嗯,你先忙,我這里還有你愛吃的抹茶餅干,給。”
喬初月接過,揣進口袋,沖她眨了個電眼。
中午下班,林知意收拾了一下回家吃了午飯,下午請假,去醫院檢查。
在網上掛了號之后,下午一點鐘出發。
避免被熟人看到,林知意還帶了口罩。
去到醫生辦公室,林知意在走廊等叫號。
“22號林知意。”因為電子屏幕壞了,都是護士出來叫號。
“來了。”林知意起身,剛起身時,她身后同樣有個帶著口罩的年輕女子,后退了幾步躲在了轉角處。
看著林知意的背影,細細打量了好一會。
聽到林知意三個字,走廊盡頭一抹穿著白大褂的修長身影,驀然回頭。
看到那熟悉嬌小的身影,深邃的黑眸赫然微亮。
進了檢查室,林知意沒想到的是,給她檢查的竟然是個男醫生!
“去床上躺著,把褲子脫了。”帶著口罩的年輕男醫生敲著鍵盤打病例本,一邊說道。
“啊!要......脫褲子?”聽到她那糾結忐忑又慌張的聲音。
“是的女士,我是醫生,所有的肉體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別害怕。”
硯南州轉頭看著林知意,狹長的桃花眼里,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
林知意更加慌了。
慢吞吞的走到那小床邊,攥著衣擺,跟座雕塑一樣。
“那個,我不檢查了,抱歉。”林知意上前搶過自己的病歷本,然后悶頭往外走。
在陌生男人面前脫褲子,她做不到。
哪怕是醫生也不行。
剛準備往門口走,卻忽然撞上了一堵肉墻。
林知意都懵了,只看到一雙呈亮的皮鞋,還有那潔白如雪的白大褂下,那熨燙整齊的西裝褲腿。
有點眼熟。
接著肩上搭上一只溫厚燥熱的手,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自頭頂落在,不怒自威:“你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