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你跟嫂子忙,不用在乎我們,我們都沒關系的。”
硯南州擺擺手,很是自然的說道。
等到兩人走到套房里的餐桌傻姑娘,將護士準備的花束拿出來。
林知意捧著花束,在糾結是拆開放花瓶呢,還是將整束花放進去。
反復糾結,反復試,陸景初就站在她身邊,耐心的陪著她,本來就是隨手一放的事情,夫妻倆討論的有滋有味,像是藝術家一樣,觀賞起來。
有說有笑,完全看不出來林知意精神狀態不對勁。
“陸哥結婚原來是這樣的。”硯南風在旁邊看的,覺得有些驚奇。
“我都習慣了,以前路哥還是虐狗,現在是屠狗,把狗騙進來,一條一條的屠!”硯南州磨牙霍霍的說道。
那副模樣,沒少被狗糧虐的。
硯南風狹長的眼眸微瞇,睨著旁邊的弟弟,淡漠道:“做個人不好嗎?”
硯南州:“......”
“我那是比喻!比喻!你國外待了三月,就不知道比喻句了嗎?”
“知道,但是把自己比喻成狗的,我倒是很少見。”硯南風一副關愛的眼神看著自己弟弟,沉穩的語氣下,語氣氣人。
硯南州氣結,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沒有再說話。
等啦一會兒,他做到沙發上,開始拆零食吃。
硯南風也跟著走過去,拍掉了他拆零食的手:“這是給嫂子買的!”
啪的一巴掌,打的硯南州手背都紅了。林知意聽到聲音,轉頭回看。
硯南州看見了,立馬告狀:”嫂子,他不給我吃零食。“
”沒事,你吃吧,我零食吃的比較少。”
“好嘞。”聽到這話,硯南州立馬嘚瑟起來,整個人都活潑起來,麻利的開拆。
邊拆,借著聲音,湊近道自己哥哥旁邊問:”哥,嫂子的病情,怎么入手啊,心理創傷會多想吧?”
“不會,我們都是醫生,盡量不將她當成病人,從生活中入手治療。嫂子最大的心魔還是陸奶奶。”
“聽我爸說了,奶奶要是在醒不過來,植物人概率很大。這可怎么辦?”硯南州說起植物人,語氣都有些難過起來。
“奶奶傷的不是頭部,是內臟創傷,既然命救回來了,那么醒來遲早的事,你可別忘了,執刀的醫生是陸哥。”
聽到這里,硯南州內心的壓力瞬間煙消云散,直接笑的沒心沒肺起來。
“也是!”
因為太過于高興,所以聲音有些大。
林知意沒忍住又好奇的看過一眼。
“是不是太吵了?我轟他出去!”陸景初的眼神一直注意著林知意的情緒。
“不是,我覺得挺好的,太安靜的話,還有些不太好呢。”
“這樣啊,他跟初月湊一塊,能湊出一對王炸來。”
“也還好。”
“你要是喜歡,可以讓他們常來的。這層病房也都是醫生家屬專屬樓層,還有別的病人住在那邊病房,這邊沒什么人,不會吵到別人。”
“我要在醫院住下!一直陪著奶奶。”
“也行,等晚上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你要是想住下,我們就住下。”陸景初將桌上的舊花收拾了椅子,丟進了身后的垃圾桶里。
”不過這里醫生比較多,天天看看醫生,你害怕嗎?“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看到醫生害怕打針。”林知意溫聲道,說著,上前挽住了陸景初的手,語氣帶著幾分撒嬌:“我老公都是醫生,我最喜歡醫生了。”
“喜歡我就夠了,別的醫生看看就行。”
“嗯?”林知意眨了眨那雙黑亮的明眸,感覺到話里有話。
“好的。”林知意心里又種預設了,所以也就沒有那么在意了。
“好了,換上了,我們過去吧。”陸景初將花瓶擺正。
兩人討論在三,還是決定將包裝紙一塊兒放進去。
看起來不是很協調:“等下吃完晚飯我帶你去周邊逛逛,咱換個花籃的那種,會好看很多。”
“好。”林知意眼神椅子看著那個花瓶里的花。
越看越覺得好看。
看了好幾眼,等心理做好了完全準備,她才走向沙發。
她知道的,硯南風來,代表著她要開始接受治療。
“嫂子,這個車厘子好甜,我洗過了,快嘗嘗。”
“是嗎?我常常。”林知意接過嘗了一口,是真的覺得好甜好好吃。
“南風醫生,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治療啊?”林知意吃了一顆甜甜的車厘子后,問道。
這么主動的開口詢問,倒是讓在場的幾人都怔住了。
“嫂子......你......”硯南州那么活潑的一個人,都愣住了。
“生病了就要治療,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林知意不抗拒,她想擺脫黑暗,想讓自己恢復到從前健康的心理。
“稍后,我讓我助理送電腦上來,嫂子你情況不嚴重,別怕,我們都會幫助你的。”硯南風也沒有藏著掖著。
很直接的闡述。
他來,本就是為了治療而來。
硯南風給助理打了電話,沒過一會兒,一位混血兒的男子將電腦送了上來。
硯南風沒多做介紹,助理也很禮貌,知道里面的是不能好奇的人,送了電腦就離開了。
“辛奇這家伙以前不是整容醫生嗎?真的自降身價給你當助理?”
硯南州看著那熟悉的面孔,好奇問道。
“在厲害的人,只要心理出現健康的問題,都會主動尋找救命稻草自愈。”
那位叫辛奇的男子,出了電梯下了樓,接了一個重要電話。
“辛奇,溫家小姐請你幫她執刀。”聽到溫家小姐四個字,男人眉眼忽然有些溫柔下來:“她如何?”
仿佛對自己完美作品的肯定,語氣都是十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