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外的五十公里處,一艘漁船裝扮的郵輪緩緩駛入。
船上都是扮做漁民的保鏢,甲板上也都是堆放了許多捕上來的海貨。
空氣中都飄散著魚腥味,令人有些不適。
二樓甲板,溫謹言本就剛緩和過來,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心里都是對寧溪的掛念和思念。
溫謹易擦著鏡框走出來,走到身形落寞的溫謹言身側:“大哥,別擔心,等到夜里十點左右,我們就可以靠近那座小島,就可以接回嫂子了。”
“謹易,我剛才一直在想她曾經說的,我會是一名非常優秀的兒子,非常優秀的兄長,非常優秀的領導人,但絕對不會是一個很好的男朋友。我現在覺得她說的很對。”
溫謹言聲音十分落寞,最后一句輕的,被風一吹就散了。
沒人知道他內心的懊惱,和煎熬。
“哎。”溫謹言嘆息一聲,痛苦的模樣,讓溫謹言看了都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只好拍了拍溫謹言的肩膀:“大哥,以后加倍彌補吧。”
“嗯,這次不管如何,我都要把她帶回來,加倍彌補她和暖暖。”
把之前沒做好的,學著去做好。
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和丈夫。
“大哥,你可以的。之前你為了我們家付出了太多。”說到這里,溫謹易也嘆息一聲。
他的手一直輕輕拍著難受的兄長,聲音溫和帶著開導:“人的內心不能只裝著大義,有時候也要為自己考慮。你也別怨恨自己,因為之前你考慮了所有事情,唯獨沒有考慮自己,”
溫謹言仰了仰頭,將眼里的眼淚逼了回去。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不算個男人。”溫謹言自嘲的笑了笑。
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備受折磨,而他,一無所知。
最近每每想起這件事,他感覺心臟痛的都無法呼吸。
溫謹易從未見自己大哥如此痛苦,情緒也跟著落寞起來。
如果琳達知道自己利用了她,她會怎樣?
安慰到了最后,兩人都沉默的站在甲板上吹冷風。
都emo了。
時間到了夜晚八點,漁船已經緩緩靠近了十公里范圍,一批擅長潛水的保鏢穿上潛水服,十幾人扎入深海里,往小島靠近。
與此同時,另外一方向,有兩艘輪船直直往小島靠近。
速度很快,直奔小島而且,捷森坐在船艙里,冷峻的面色看向自己的手下。
“看清這個女人,我只要這個女人,她是個孕婦,注意下手的力道。”
寧溪的照片在幾十名身形魁梧的黑人保鏢手中傳閱。
捷森的目的很直接,就是要用寧溪做籌碼,跟溫家換暖暖。
約翰狠不下心來,他可不會。
只要他活下去,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此時的小島,燒烤完之后,直接變成了篝火晚會,氛圍前所未有的輕松。
教授手機在口袋里響了好久,他才注意到,接起來電話,聽到捷森的聲音,他還有一抹錯愕。
“哦,好。”教授走到約翰身邊,告訴他電話內容:“實驗室那邊送來了最新研發的藥,讓您試試。”
“不用。”
“我剛才電話沒接到,他們自作主張已經送來了。”約翰聽聞,眉頭當即蹙緊。
說話間,一片暗藍色的海面,一艘白色的郵輪緩緩駛入。
“送寧溪走!”約翰當即說道。
教授立即會意:“好!”
這小島除了約翰和捷森知道,所以,送藥只是一個借口,是捷森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