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豬籠!必須將這種不要臉的賤人浸豬籠!這樣才能正了十里八鄉的風氣!”
“沒錯!太不要臉了!昨日才嫁來我們青山村,今日就勾搭了小白臉要私奔!這不是騙彩禮錢嗎?”
“沒錯!浸豬籠,奸夫淫婦必須要浸豬籠!”
姜素素在一陣亂糟糟的吶喊中迷迷蒙蒙地清醒了過來。
她有些懵逼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了一刻大樹上,披頭散發,形容狼狽。
她抬起頭,冷不丁地就對上了一雙冷厲深邃的眉眼和一張冷肅到極致的臉。
一陣不屬于她的記憶猛地涌上了腦海,驚得姜素素差點腿腳一軟。
她居然穿書了。
眼前這個男人名叫蕭策,是她的昨天剛剛成親的丈夫,雙腿殘疾,這個時候也是坐在板車上的。
不過哪怕處境如此狼狽,他身上仍然散發著一股冷厲肅殺的氣息,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蕭策,這是你媳婦,你說如何處置?”青山村的里正看向了蕭策,語氣客氣地問道。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村民,紛紛看向了蕭策,就連姜素素也忍不住將目光凝在了蕭策的臉上。
蕭策察覺到姜素素的注視,不緊不慢地抬起眼,回望了姜素素,不過眼底如同夾雜著冷冽的冰渣一般,凍得姜素素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不想害人性命,既然她要走,就讓他們走吧。”蕭策冷漠地說道,斂回了自己的視線,那漠然的神色,如同姜素素只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一般。
姜素素身側綁著的小白臉聽到蕭策這么說,當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而,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艷紅色粗布長裙的年輕姑娘卻湊到了蕭策跟前,大聲反駁道:“蕭大哥,我知道你心腸好,不忍心將這對奸夫淫婦浸豬籠!但是你要為我們青山村的姑娘想想啊!若是這事兒傳出去,咱們青山村的姑娘還怎么嫁出去?人家怎么看我們青山村?”
這話一出,底下的村民頓時就沸騰了起來。
“就是!不將著這奸夫淫婦浸豬籠,怎么服眾啊!人家還以為咱們青山村縱容這種道德淪喪的事情呢!日后咱們青山村的姑娘怎么嫁出去?怎么找個好婆家?”
“沒錯!里正,必須要將這奸夫淫婦浸豬籠!以儆效尤!”
里正見這些村民如此激動,忍不住又看向了蕭策。低聲道:“蕭策兄弟,你看這——”
姜素素看到蕭策那事不關己的冷漠眼神,生怕蕭策會說出置自己于死地的話來,當即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大聲打斷了里正的話,道:“我,我可以解釋!我不是淫婦!不要浸我豬籠!”
這話一出,蕭策旁邊那個姑娘又激動了起來,指著姜素素罵道:“呵,你都帶上包袱跟人家私奔了,還說不是奸夫淫婦!姜素素,你真夠不要臉的!”
姜素素冷冷地睨了那姑娘一眼,按照原主的記憶,這姑娘名叫林恩嬌,是蕭策隔壁家的,自小就喜歡蕭策,不過因為蕭策身有殘疾,所以林家人一直不同意,這蕭策娶了原主,林恩嬌自然是百般針對姜素素的。
姜素素面色冷沉道:“我帶著包袱,是將他送給我的東西全部還給他,跟他一刀兩斷的!我都已經嫁了人,以后自然是要留下來跟蕭策好好過日子的!俗話說的好,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我就背著個包袱,又沒有跟他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你們憑什么說我是淫婦!”
這話一出,不僅林恩嬌愣住了,就連蕭策冷肅的神色也有些錯愕。
林恩嬌不信邪,當即拽過了姜素素的包袱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