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干嘔著扭開了目光:“他娘的,你這人可真惡心!”

    他也是真不挑。

    一想到上頭交代不能讓姜淮吃飽,獄卒唯恐把上面的差事給辦砸了,眼珠子提溜一轉,挑了幾個監牢打開,放出了那幾個聽話的囚犯。

    獄卒指了指把耗子肉當寶貝的姜淮:“你們這位姜兄弟好像是吃咽了,去,你們去幫幫他把東西吐出來,可別出了人命了。誰最有功,減刑一年。”

    他放出來的幾個,都是稱得上心狠手辣,但又不足以被判死刑,而且只差一兩年就能放出去的。

    為了早點被放出去,他們當然也愿意多多“照顧”姜淮。

    為了熬到姜素素把自己接出去的那一天,姜淮狼狽地往嘴里塞著耗子肉和鋪地用的茅草。

    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照著肚子狠狠打了一圈,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我靠!馬大哥真厲害,這小子都拉拉尿了!哈哈哈!”

    疤臉男人捏著鼻子嘲諷起了姜淮,“弄得我也想解手了,正好拿你接著吧!”

    姜淮在幾個牢犯的手下拼命地掙扎著,可很快就被打得無力掙扎,自己聞著自己身上的氣味都忍不住想吐!

    牢犯馬六子擤了鼻涕,突然起了邪念:“這小子雖然不如女人好看,但瞅著也挺白凈的,正好老些日子都沒見過女人的身子是什么樣了。”

    幾個人一拍即合。

    經歷了數日非人的折辱,姜淮終于熬到了牢頭來巡查的一天,忙提上身后全是血的褲子,晃動牢桿求救:“軍爺,軍爺!你救救我吧!這些人,這些人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收賄賂報復我啊!”

    牢頭只覺得十分可笑,在姜淮期待的目光下打開了牢門:“你說有人收賄賂?”

    “對!”

    姜淮堅定地點頭如搗蒜,指著馬六子說:“尤其是他!他、他……竟然連男人都……”

    牢頭哈哈大笑,一巴掌打掉了姜淮的兩顆門牙:“你這個傻小子,知不知道我姓什么?我姓馬!那個是我親弟弟!你能在牢里過上這好日子,可都是我專程讓人好好“照顧”你的,你是有什么不滿意?”

    “還是覺得,是本牢頭收了賄賂在針對你?”

    姜淮呆滯地怔坐在原地,還未品味出馬牢頭話中的深意。

    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姜淮歇斯底里地抓扯著自己的頭發,稻草一般的頭發一把把的掉在手里,哀聲大嚎:“姜素素!這個賤女人!她竟然敢騙我!我要見她!我要見姜素素!我要見姜素素!!”

    馬牢頭毫不掩飾對姜淮的嫌惡,皺了皺眉:“你一個死囚,連被探視的資格都沒有,還想見姜老板,我看你可真是白日做夢!”

    “我不管!!我要見姜素素!你把她給我帶來,我,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她!”

    姜淮撒潑發瘋的樣子連其他牢犯都看不下去了,如今正是其他牢犯小憩的時間,他一吵,所有人都休息不下去了,也開始晃動監牢的欄桿來表達對姜淮的不滿,一時間吵亂了一團,令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