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素很快從愕然中反應過來，意味深長的與蕭策相視一眼。
果然對方也想到了這一層。
是了，自己原本是要與柳老爺一路回來的，路上的時間都不差分毫。
甄懷義不愧是當地豪紳，消息就是比自己靈通上不少。
姜素素接著打聽起了細節：“那行刺柳大人的人抓到了沒有？柳大人傷了沒？”
從容甄懷義平靜的神情可以看錯答案：“自然是抓到了。雖然他們根本沒能接近柳大人，但行刺朝廷官員未成，也是要掉腦袋的死罪。”
得知柳老爺平安無事，懸在姜素素心頭的巨石才緩緩沉沒。
要真讓柳老爺陰差陽錯為自己擋了災，那自己著實也是過意不去的。
姜素素又問起了此案中的關鍵：“那……這兇手是誰，甄老板有聽說嗎？”
甄懷義也只知道一星半點：
“聽說是崔姓男子買兇殺人，這會兒自然也抓到了，只是抓捕時服藥自盡未遂，傷了嗓子，如今什么也說不出來。他雇的殺手也道不知要殺之人是誰，只聽說了是那個時間的馬車，應當是沒有抓錯人的。”
崔老板認字，但不會寫。
如果是買兇刺殺姜素素未遂，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但他行刺的是朝廷官員。
崔老板自作聰明，不想讓雇來的殺手知道自己要買兇殺誰，免得留下把柄，如今卻是自己挖坑埋了自己，嗓子壞了連個能幫自己說話的人都沒有。
蕭策故作唏噓的嘆著氣：“恐是柳大人判案太公正，招來此人報復。”
甄懷義一本正經的附和道：“應是如此吧。”
姜素素見閑談的差不多了，試探般開口詢問：“聽說甄老板手上，珍藏著一株化淤芝？”
甄懷義也沒藏著：“是有。”
姜素素欣喜的嘴角上揚，想不到楚神醫的消息還挺準：“不知道甄老板有沒有出手的準備？若是有，甄老板心理價如何？”
甄懷義一時為難道：“此物有價無市，我送給姜老板全當做個人情都是小事，只是我前些日子剛把它送去商會，作為萬商節的彩頭。”
現下皇城里也在尋那化淤芝，等著給天子獻寶，沒用處的人落手里也是塊燙手山芋，不怪甄懷義寧可損失些把它送出去。
只是這萬商節……是什么東西？
甄懷義看出她神情中的疑惑，解釋道：“萬商節是我們當地商會的傳統，每到年底便要舉行一場比試，報名者里臘月收入最高的店家，就可以得到商會準備的彩頭，今年碰巧輪到了我準備。”
姜素素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對自家生意頗有信心，但畢竟許多競爭對手都是當地的老字號了，客流基礎肯定是比自己要好的。
甄懷義還不如開個讓她有奔頭的高價呢。
但為了蕭策，姜素素還是愿意去試一試：“萬商節的比試要在哪兒報名？”
甄懷義的笑容一時之間有些復雜，悻悻地：“姜老板問的是真不巧啊，萬商節比試的報名，前兩日剛剛結束。”
姜素素的笑意滯在了臉上，原以為有了希望，這會兒卻徹底落了空。
便是有錢也難買到了！